r /> 天空蔚蓝,云朵柔软,阳光明媚。
云之遗在更衣间让佣人都她把礼服换上。
那是一条抹胸式的深蓝色丝绸长裙,肩部有柔软的透明蕾丝,腰部收拢,用了同种质地的丝线绣了花,穿上的时候愈加显得人纤腰一握。佣人帮她收背部的绑带的时候她觉得有胸口有点紧,于是示意佣人给放松一点。
她提起的一口气刚放下来,还来不及开口,就听见“嗤”的一声。
她正诧异呢,就看见这条她两个月前订做的,刚刚上身的长裙在腰部开了长长一条口。
她和佣人互相看看,都不说话了。
因为连绵而来的大雨云之遗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出门,她看到了好天气也觉得高兴,把她长胖了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了,她换好衣服要出门的时候在花园里逗留了一会儿。
东宫靖三天前到美国谈生意去了,云之遗走之前给他挂了一个电话。
“老婆,你现在要出发了吗?”东宫靖的声音含了笑意,听起来很柔软,“穿的什么,我猜是之前订做那条蓝色长裙?”
“本来是要穿那条的。东宫靖,都怪你!”
云之遗已经很久没有连名带姓的叫他的,东宫靖听到她的语气,不由连坐姿都端正了几分:“对不起老婆,都是我的错。不过到底怎么了呢?”
“…我长胖了。”
“……”
“都怪你!连佣人都看到了我的笑话。”
“对不起老婆。不过没关系,你怎么样我喜欢。”
云之遗沉默了一会儿:“那你今天晚上回来吗?”
“这边有个问题变得有点棘手,恐怕我今天回不来了老婆。”他殷殷叮嘱,“你自己乖乖的啊,别乱跑,出门带上保镖。”
“…老公,我想你了。”
“我也是,老婆。我想抱着你睡觉。”
“……臭流氓!”满腔柔情密意被东宫靖一句话破了功,她眉眼舒展,笑得腼腆,红着脸收了线。司机将车开到门口,佣人帮她开了门,云之遗要上车了,想起东宫靖的交待,于是交待管家安排一个保镖跟着她。
东宫靖这两年意气风发,生意也做得风声水起,竞争对手一个一个被他吃掉,因此总有不甘心的人心怀愤懑,东宫靖为了以防为一,出入总要带上保镖。
两辆车子驶出庭院,有人站在云之遗的必经之路上等她。
高高瘦瘦的男孩子,黑的发,白的皮肤,东南亚人的面孔,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晴像极了罗杰的Eric倚靠在人行道的栏杆上抽烟。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几年未见,云之遗还是一下子认出他来。
可是他跟之前的姿态不一样。
从前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凌乱的散的,从前意气风发的脸上也有疲惫和颓废,身上的西装和白衬衫皱巴巴的。之遗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之遗的车了,瞬间就冲到了车前。
司机刹车踩得很急,云之遗的头磕在驾驶座的头枕上。
“对不起太太。”
下一刻,她的车窗被人“砰砰砰”的大力拍响了,Eric不停的在车窗外喊她:“云小姐,云小姐,我有话要跟你说。”
云之遗皱了皱眉,吩咐司机绕过他从旁边过去。
但是Eric不依不挠,依旧冲到了他们前面,阻挠她的去路,一边拍打她的窗子一边大声叫嚷她的名字:“你下来,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云之遗不愿意纠缠,她下了车,站在车边跟他说话:“请说。”
“云小姐,我的妈妈是你大伯的妻子,所以我们是好朋友,是亲戚,对不对?你不能由着东宫靖这么对我,他这样做,太残忍。”Eric的情绪很激动,“那是我父亲留下的产业,是我的希望,你不能让他把这个也拿走。”
“Eric,东宫靖生意上的事,我一直不过问。”
“不,不,云小姐。”他的情绪简直像在崩溃的边缘,“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对不对?你伤心了,我安慰过你对不对?我帮过你,你也帮帮我?大家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