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年头怎么了,人人都想和她说两句。
云之遗重新拿起果汁喝了一口:“Eric,我们认识这么久,有什么话,请说。”
“才这么几天,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忘记了吧?”
“对不起,东宫靖生意上的事我帮不上忙。”
“你那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脸上的表情恶狠狠的,双目圆睁,像是被激怒的兽类,像要把云之遗生吞活剥。
云之遗没有一点儿惊慌,或者退让的表情,她和他对视,直到Eric败下阵来,她叹了一口气:“Eric,也许你在外面听说了一些不实的传闻,以为可以利用我向东宫靖替你们争取利益,或者逼迫东宫靖就范,结果你看到了。东宫靖要做的事,谁阻止得了?”
“再说商场之上,胜败乃兵家常事,东宫靖的价格并没有亏待你,你何必一意孤行?”
他被云之遗的话重新惹怒,他用双手重重撑着桌子,仿佛要跳起来跟云之遗动手,:“没有亏待我?他联合大人物将我逼得无路,又用低价逼迫我交出产业,他这样可恶的人就该下地狱!”
云之遗的好耐心终于用尽,她变了脸:“Eric,请你注意你的措词。”
Eric听到这里仿佛觉得好笑极了,他不着急了,像是握住了什么筹码,他把他的愤怒收拾好,慢悠悠坐回了座位上,点燃了烟,嘴角含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挑畔的看着云之遗:“云小姐,看样子,你和东宫靖在一起的时间,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是一点也没想起来罗杰吧?”
过了这么几年,这个名字又出现在她面前。
她盯紧了Eric,要看他用一个已经过去的人,和一个已经逝去的感情作一段什么文章。
可是Eric下面的话把她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以罗杰对你的感情,为什么这么几年从来没有一丁点消息给你?”
“你也没有怀疑过,当初罗杰那场莫名其妙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吗?”
Eric呵呵笑起来:“东宫靖谁都没有瞒过,偏偏瞒过了你。云之遗,你到底是天真呢,还是愚蠢呢?不知道如果罗杰看到你这幅样子,会是什么样子。”
空气好像突然变冷,云之遗浑身都在发抖:“你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全部的事情,你帮我从东宫靖手里拿回我的东西。”
她回答得一点犹豫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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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的天气,太阳一落下去,空气就变冷了。阳台花影扶疏,无数的小彩灯从屋顶垂下来,云之遗喜欢看书,因此东宫靖特意抽空自己动手做了一个吊床。有时候他们在阳台上喝一点酒,聊一聊天,有时候东宫靖回来晚了云之遗就在吊床里边看书边等东宫靖回来。
东宫靖回来的时候云之遗正在看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
书中正讲到爱德蒙以基.督山伯爵的身份回来复仇。
大仲马说:真到天主垂允为人类揭示未来图景的那一天到来之前,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全抱在这五个字内,等待和希望。
等待和希望。
云之遗抬起头看一眼朝她走过来的东宫靖,脑袋里却是蒋婷婷的那句类似诅咒的话:“东宫靖见到你的时候就为你着了迷,为了你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当初那么轻而易举的甩了我,所以我不祝福你们,我等着看你们的结局。云之遗,我但愿你知道真相,还能心安理得的和东宫靖在一起。”
东宫靖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今天体检还顺利吗?”
云之遗把身上的毯子裹得紧了一些。
“冷吗?”
“还行,你今天顺利吗?”
“还不错。”东宫靖没有看出她的异样,把领带松了一松,在她旁边的软椅上坐下来,安安在他脚边蹭一蹭,他伸手把它抱起来:“等这里的事情一了,之遗,我把工作搁置一段时间,我们的旅行就可以开始了,你想去哪?”
云之遗定定看着他,仿佛没有明白他的话。隔了一会她说:“老公,你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这个问题让东宫靖很愉快,他笑出声来:“什么时候,让我想一想,也许是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兜头兜脸泼了一脸红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