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鲜血口味风味棒棒糖超贵的。”
这学期新开了草药课,要去温室里听老师讲课。
晴明再三叮嘱山兔不许破坏课堂纪律之后,让她出去啃啃草顺便等着自己下课,转身跟着德拉科他们去领耳罩去了。
山兔看着朋友们离去的身影有些落寞,左右扭头看了看,又重新提起精神,吆喝着山蛙在温室里到处转悠。
她正蹲在地上,专心打量地砖上画的是什么,突然觉得头上被滴了点什么黏糊糊的液体。
“呀咧?”山兔竖起耳朵,几滴黏液又落到自己头上。
扭过头一看,一只比晴明大人整只人还大的食人花就种在自己的身后!
而且还张开了血盆大嘴!
“啊呀呀呀呀——”山兔尖叫一声从山蛙身上跳了下来,试图用更快的跑掉——
“哐!”食人花猛地张开巨口撞到地上,试图把她吞掉,却被灵巧的山兔躲开。
“嘁!”山兔扮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躲过食人花的攻击,一挥爪子嚷嚷道:“山蛙!上!”
隔壁温室正在处理尖叫着的曼德拉草的学生、老师都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的骚动。都满头大汗地对付着这四肢乱扭的魔草。
山蛙反应很快,一口咬住了花下较为纤细修长的花茎,把整只蛙的体重压了上去,愣是让偌大的花苞垂到地上左右乱咬。
“大!坏!蛋!”山兔瞅了眼像疯狗一样试图乱咬的食人花,一跺脚道:“让我消灭你!”
她跳到花苞碰不到的另一端,亮起超长的兔牙,像打桩机一样高频率地啃下去!
食人花瞬间感觉到剧痛,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终于把山蛙甩到了另一边,就在这时,它的花茎被超锋利的兔牙齐根咬断,花苞哀鸣了一声,掉落到地上,滚了一圈便没了声息。
一兔一蛙好奇地打量着那团缓慢舒展开的花苞,下一秒齐齐地飞奔了出去——
太!臭!了!
尸体腐烂的味道从花芯散发出来,像是屠宰场般的气味瞬间传到所有温室里。
大伙儿好不容易把尖叫的曼德拉草怼到花盆里,闻到这味道都匆匆忙忙地捂住鼻子。
斯普劳特教授脸色一变:“我的宝贝儿!”
她扔下耳罩急急忙忙地冲出去,紧接着尖叫起来。
她最珍爱的、价值连城的龙牙魔芋被拦腰弄断了!
花了她无数心血才培养出来的花苞已经枯萎了!
晴明和德拉科捏着鼻子凑过来看,对视了一眼——绝对是山兔看的。
“谁!干!的!”斯普劳特情绪有些崩溃,她的论文还没有写完,还等着用这个课题在巫师学术界引发轰动性的讨论,一切!一切都被毁于一旦了!!!
回到宿舍,原本还无忧无虑的晴明也跟德拉科一样,窝在沙发上一脸的愁眉不展。
他该怎么办呢?
拎着山兔跟教授道歉去?
过来找他讨论作业的德拉科看他郁卒的模样,用魔杖戳了戳他,小声道:“其实……我家庄园里也养着龙牙魔芋。”
“而且还有好几株哟。”
晴明眼睛一亮:“你们家怎么会养……那么臭的东西。”
“红艳艳的花很有观赏性啊,”德拉科怀念着那几张血盆大嘴,补充道:“这也是值钱的魔药呢。”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晴明犹豫再三,开口拜托道:“我想帮山兔补偿下老师。”
德拉科正等着这句话,笑眯眯道:“那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哟。”
“唉……”晴明揉了揉山兔的小脑袋瓜,不知道该说声什么好。
收到了小少爷的信,马尔福家的佣人当天晚上连根取出一株龙牙魔芋,在根部扎好土袋之后用缩小咒打包,第二天早上便用猫头鹰寄了过来。
两个人趁着午休的时间悄咪咪摸到了温室里,把龇牙咧嘴的魔芋重新种好。
“说吧,”晴明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观察门外有没有人:“我该怎么报答你。”
“式神……能不能赠送啊?”德拉科同他走到黑湖的草坪边,好奇地问道。
“原则上来说不可以,”晴明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道:“但是可以寄养。”
“寄养?”德拉科坏笑道:“能永久性给我寄养一只吗?”
晴明叹了口气,接着点了点头。
他知道德拉科想要一只侍从很久了,天天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抽式神,恨不得从萤草嘴里抢下一只来。
“刚好我这儿还能抽一次。”晴明晃了晃挂在脖子上的勾玉:“你想去哪儿召唤呢?”
“就这吧。”德拉科笑容满脸道:“说好了啊,抽到啥都归我。”
晴明懒得同他计较,挑了个平坦的位置,将法阵几笔画好。
“画个什么捏……”德拉科一暑假目睹着晴明花式抽r卡,悄悄记下来他画的东西——这些绝对都不能画!
他抬起手,在虚空中写下了连笔的ix。
炫目的白光中,隐隐地显出妖娆的女子。
“变成灰烬……消散吧。”凤凰火从法阵中翻飞而起,妩媚笑道。
“真的……出凤凰了!!!凤凰诶!!!是不是超级酷!!!”德拉科看着她如火的羽翼,一瞬间意识到自己抽到了好东西,欢呼一声抱住晴明:“说好了啊!她归我了!”
……欧洲人都得死。晴明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