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夜空里挂着如同银箔一般的繁星,远山与长河静谧而模糊。
隐隐约约地,他发现河边的斜坡旁好像有个人影。
还没等他念出来荧光闪烁,却听见一声熟悉的问候:“西弗?”
是莉莉?
斯内普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第一反应是今天自己洗头了没有。
莉莉顺着月色看向坡上的那个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巧。”
“格兰芬多扣十分。”他干巴巴道。
梅林的裤子,我居然开始和女人开玩笑了。
难道是那帮小崽子把月石粉倒进我的南瓜汁里了?
莉莉翡翠色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在月色下更加明亮:“你很怕我吗?为什么不走过来一点?”
斯内普的内心已经开始搜肠刮肚的想新段子了,偏偏一边这么思索着,内心又有个自己在冷笑着自己如此笨拙而愚蠢的行为。
虽然哈利和卢修斯他们这些年来一直有意撮合,但是斯内普本人连邀请她去对角巷里新开的电影院都难以出口。
太多年的愧疚与怀念被纠缠在一起,最终化作深沉而郁结的感情。
而这种感情,几乎可以让他窒息。
“西弗。”莉莉见他没有动静,径直上前走了两步,站在他的身侧,同他一起遥望远处的星空:“你在想什么呢。”
“伊万斯。”斯内普甚至不敢看着她的眼睛,他强迫自己继续说话,故而语调古怪却又低沉:“有些话,我一直没有和你说。”
“嗯?”莉莉听着远处深谷里布谷鸟的叫声,挑眉问道:“怎么了?”
似乎气氛突然压抑了下来。
“我知道,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拥有并非我记忆里的人生。”
斯内普的语速很慢,清晰中带着些颤抖。
“1978年,我从霍格沃茨毕业,成为了食死徒。”
“1980年,在猪头酒吧,我听到了特里劳妮对你的预言,告诉了伏地魔。”他的声音里带着犹豫和痛苦,却还是鼓起勇气和盘托出:“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于事无补,于是我找到了邓布利多,用尽一切办法让他信任我。”
“可是,到最后……”
斯内普几乎不敢扭头去看她,可是内心的无数感情都在逼迫他把这些话都讲完。
下一秒,自己却被温柔的抱住,身侧传来久违的温暖。
“……莉莉。”斯内普强行清了清喉咙,自嘲道:“可能我就是黏糊糊的鼻涕虫吧。”
“你很痛苦,”莉莉并没有松开他,反而直接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里:“西弗,这些邓布利多都和我说过了。”
“可是,”斯内普的眼睛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罪责在我,一辈子都洗不清。”
“我明白。”莉莉叹了口气,闷闷道:“可是你也值得被温暖。”
西弗勒斯任由她抱住自己,眼眶却有些不能控制的湿润起来。
多少年没有这样被拥抱过了呢?
还是从未如此?
“西弗,很多事是没有结果的,比如无尽的忏悔。”她又抱紧了些,感受着他身上杜松子酒的味道:“可是你总要面对我,正如面对你自己的内心一样。”
“有空,带我去蜘蛛尾巷坐坐吧。”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听见自己轻轻嗯了一声。
娜塔莎醒来的时候,巴基正在坐着削苹果。远处的液晶电视正在小声放着《唐顿庄园》,两个男佣正接了个吻。
“你醒了?!”她有些惊异的坐起来,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记得我是谁吗?记得你是谁吗?”
巴基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低笑了一声,慢慢道:“你是娜塔莎,娜塔莎·罗曼诺夫。”
“你喜欢看《唐顿庄园》,同时讨厌里面的那个老太太。”
“你吃披萨从来不吃边,因为觉得咯牙。”
“过马路的时候你习惯走右边,同时提防衣服宽松的任何人——永远改不了的职业病。”
“你悄悄给斯科皮起的绰号是小雪貂,他还是你最喜欢的孩子。”
“对了,你还看过我的腹肌大概四十六次,摸了八次左右。”巴基挑起眉,笑容里透出些痞气:“我记的还清楚吗?”
作者有话要说: 嘛感觉好甜(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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