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的“地震海啸”,孙佑羡一无所知,只是他第一次知道,“家”这个字,竟会让他这么没有归属感,从此以后,大概真的是有钟竞渝的地方才是他的家了吧。
而钟竞渝在听了孙佑羡的诉说之后,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孙父孙母的执拗……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厉害,他们是比较典型的华夏传统父母,以自己的意志和标准规范自己子女的人生,一旦出现和他们的标准里不一样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就是必须被抹杀的“异端”。
然而这样的父母也又并非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们也怀着一颗爱护子女的心,希望子女走过他们为其铺垫的最顺畅的路,只是观念的不对等永远无法化解两代人的矛盾,要么妥协要么决裂,别无他法。
钟竞渝知道,他和孙佑羡的关系,势必在这样的家庭里刮起一阵风暴,所以,他希望,在他们并肩站到孙父孙母面前之前,孙佑羡能够先缓和与父母的关系,这样,即使他们的关系不被孙父孙母接受甚至排斥,至少他们对待孙佑羡的态度会更温和一些。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没想到孙佑羡这一步走得太大,直接跨上了决裂的道路,现在他们能做的,大概也就是想办法日后做补救吧。
揉了揉孙佑羡的头顶,钟竞渝苦笑了一下,安慰他:“没关系,先让你父母冷静一下,日后我们慢慢求得他们的认可。”
孙佑羡放开进宝,主动靠到钟竞渝肩膀上,做“鸵鸟依人”状:“其实这么多年了,我爸妈的脾气一直都这样,他们最后是不是真的会接受我们,我……不是那么在乎了。本来我就是担心你觉得我没用,回去一趟不仅没有和父母打好关系,结果还比以前更糟了。”
钟竞渝展开手臂把孙佑羡揽住,在他头顶上亲了一下:“乖,这不是你的错。”
两人沉默地依偎在一起,都在对方的身上汲取继续前行的勇气。
被搁到一边的进宝见着两位主人和招财凑成一团“取暖”,独独撇下了它,闹起了小情绪,蹭一下挤到两人中间,硬生生把紧贴在一起小两口给分开了。
被硬撕|开的一对“狗皮膏药”无奈地笑出了声,各自坐正,孙佑羡又把进宝抱回自己腿上,恶作剧地揉乱了它的狗头。
“发型”凌乱而不自知的进宝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视线从孙佑羡转到钟竞渝,再转到招财,非常不解啊:怎么不取暖了,咱们继续凑在一起取暖呀。
招财:蠢狗。
孙佑羡是真被进宝一脸蠢样给逗乐了,实在不忍心它继续顶着一头乱毛,良心发现地给他顺整齐。
一边顺一边问钟竞渝:“对了,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也提前回来了?”
钟竞渝微微扭头,眼神四处乱瞟,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招财进宝,认生,在岚姐家待不住,叫得厉害……”
啪叽——
话还没有说完,钟竞渝的脸上就享受了招财一记“肉垫拳”,没有伸出指甲的猫肉垫不轻不重在他脸颊上扇了一下,不疼也不会受伤,却成功阻止了钟竞渝睁着眼睛说瞎话。
钟竞渝还偏就不信这个邪,说好的建国以后动物不准成精,刚才那一下肯定只是巧合,于是他假装咳了一下清嗓子,继续接着说:“我担心,它们俩扰民,所以就提前带他们回……”
啪叽——
又一记“肉垫拳”招呼在了钟竞渝另一边脸颊上,这回不止钟竞渝,就连孙佑羡也要信这个邪了。
“你说的实话?”
“……实话……”
汪!
反射弧比较长的进宝也加入了抗议的行列。
钟竞渝认命了,眯着眼看向招财进宝,看它们是不是能在自己眼前化成人形。
然而招财只是悠悠然地站起来,对着进宝软软地叫了一声,然后一猫一狗,一前一后跳下两个主人的大腿,走回了它们最喜欢呆的、有暖暖阳光的落地窗边。
“刚才的,不是实话吧?”孙佑羡的视线从招财进宝身上转回来,落到了钟竞渝身上。
钟竞渝舔了下嘴唇,动了动身体,摸摸鼻子,老实说:“有点,想你,所以回来了。”这是男神在爱人,亲口表达自己思念的极限说法了。
他才不要让孙佑羡知道,和他分开的每分每秒,自己都在想他;也不会告诉他,在李昕岚家里住不惯的人,其实是他,因为自己身边没有他在;更不会说出自己提前回来,是因为只有在家里,他才能感受到孙佑羡的痕迹,以此来缓解自己对他的想念。
恋人很别扭,情话很委婉,但是孙佑羡听得很开心啊,甜言蜜语谁不喜欢,恋人想念自己谁不高兴?
乐起来的孙佑羡连自己都害怕,因为他的身体永远会快于他的理智做出反应。
这不,嘴角刚咧到耳根后头呢,孙佑羡一激动直接跨坐到了钟竞渝大腿上,捧着他朝思暮想的脸蛋就重重亲了下去。
投怀送抱的惊喜来得太突然,反应过来的钟竞渝也不客气,扶住孙佑羡的腰就和他亲吻。
小别胜新婚的两人越吻越激动,钟竞渝胡来的双手已经伸|进了孙佑羡的衣服里,而孙佑羡蹭|着身下人,不知不觉竟然把人压到了沙发上。
紧密相贴的身体无法隐瞒彼此的变化,钟竞渝强迫自己停下甜蜜的吻,气息不稳地看着眼神迷蒙的孙佑羡。
这样不行!
这位置不对!
这体|位不合适!
钟竞渝阅读过的海量小黄文里都教导小攻,第一次亲密接触的体上下关系很多时候决定了以后很多次甚至一辈子的位置关系,孙佑羡这么蠢萌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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