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
只不过“啵”的一声,待甲术埙从虫族头颅内将自己的拳头快速抽|出以后,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一样,他又立刻脚步连踩,脱离了这方位置落在了远处。
而就在他的这个动作过后不久,“噗嗤”,那只高阶虫族的头部先前被甲术埙给凿塌了的部位,刹那间便像是有湍急的喷泉正在争先恐后涌|出来一样,黑色的血液混着紫色的脑浆,不住的开始四散喷发。
众人这才醒悟,原来甲术埙后撤是为了躲过这些秽|物。
而之前虫族被甲术埙伤到却未有任何反抗,不过是因为它本就伤重的身体又在这次甲术埙的致命一击后,已经僵直着彻底死掉罢了。
直直的被先前甲术埙压着身体被迫紧趴在了灰乌乌的地面上,该只高阶前半身近百只足脚,此刻也早已全部摊开垂了下来。而就在它的身下,大地渐渐被由灰染满了深黑。
一只六阶的高阶虫族将领被灭,这对于振奋我方的士气,无疑是非常管用的。于是只听从这方的战场开始迅速往周围扩散,人类的下层兵士们集体口中都瞬间爆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兴奋尖叫声。
至于这之后,下面的人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的神勇异常,甲术埙就不会再去过多关注了。而是转头几个跳跃,跑到了暂时化出人形的夜狮白这边。
这个傻大个一副哥儿两好的模样给夜狮白来了个勾肩搭背,然后口中,
“嘿,怎么样小子?哥刚刚帅不帅?”
夜狮白面无表情的先是视线转向这位虎背熊腰的傻大个脸上,看了看对方那副不忍让人直视的傻笑。而后又视线下移,不出意外,便看到了从他腰后一侧稍微露出的某粉|嫩蓬蓬裙一角。
最后才又当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视线重新直视起自己的身体正前方,
“嗯,挺帅的。”
干脆程度,倒是弄得甲术埙瞬间一愣。
毕竟他以前但凡这么询问别人时,遭到的不是对方的无视就是嘲笑,反正总会把自己给打击个捶胸顿足。
如今仍旧不吸取教训的这回转道习惯性的问了夜狮白这么一句,却没曾想对方居然十分顺嘴的便对自己表示了认可,所以说甲术埙能不傻眼吗?
但紧接着傻眼过后,甲术埙胸间顿时就又变成了豪情万丈。
“哈哈哈!”
畅快的仰天大笑了好几声,临走时还不忘重重在夜狮白肩上拍了好几下。即便如夜狮白,此刻都不由被他给压的一边身体狠狠矮了几分。
忍住自己反射性的想要直接轮拳砸在对方脸上的双手,夜狮白听着甲术埙在转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留给自己一句“是好兄弟!”。
回头,夜狮白神色莫辨的询问刚好此刻也站在自己附近的景竹染,
“他那玩意儿如果丢了的话,会怎样?”
景竹染莫名其妙的先是看了夜狮白一眼,等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后,一边从地底又更大范围的不断召唤出火尾花来,一边也抽空回答了俩字,
“发狂!”
“哦。”
夜狮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转身又重新换化出了自己的兽态,昂首甩头先是嘶吼一声,甚至一度把自己这方的友军们都给吓了个手脚直打哆嗦。
夜狮白表示之前自己很不满,但现在还好还好。
于是不久后战场上所有的兵士们就都听说甲上将在与某虫族交手的时候,一不小心居然把自己最爱且随身携带的那个粉红娃娃给搞丢了。等他再找到时,那精致娃娃就已经被混乱的虫族给踩成脏污污的一截又一截了。
所以甲上将眼下很是愤怒,简直怒不可遏啊!
然后硬生生洪荒之力爆发了。仅凭他自己一人之力,便将与之交手的那只高阶虫族给用土系地牢术围了个严严实实。
无论最后对方再是怎么奋力挣扎着想从那里突围而出,结果都只能无济于事。被甲术埙从其圆形土牢的内部又增生出数千土系锥刺,直接扎成了马蜂窝...也变得十分破碎不堪了。
那惨状,啧啧!
见过的人都说,“你还是不要去看的好。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会把你给惊着的!”
夜狮白觉得圆满了,甚至通体舒畅。
先前又是自己被楼随沅给打趴下、又是楼星沅忽然晕倒的,夜狮白早就已经积攒了一肚子气只剩没处发泄|了。正想虐虐刚才那只多足高阶的时候,却又转眼被冲出来的甲术埙给夺了去,这让夜狮白怎么能不恼?
呵呵,好在现在夜狮白终于能舒心了。
只不过接下来在对付起别的虫族时,其手狠手黑程度,还是见之便让人不由色变的。
另一边的淮苍青此刻正两脚稳稳的蹬在自己一只巨大冰箭上,浮于半空中,而后目测出了所有六阶虫族目前大致的行动范围。
其实虫族的六阶和六阶以下的低阶还是很好进行区分的。六阶以下没有类人型,所以但凡双脚可以直立的,就都只会是六阶了。
至于剩余那些仍旧保持着虫族千奇百怪形态的六阶,与五阶等也在体型上有着很大的差别。形象比喻一下的话,就如猫和一只跳蚤。所以只要稍微看上一眼,便可轻松将之辨别出了。
基本划定了这些高阶虫族将领目前所战斗的领域以后,淮苍青双臂慢慢抬起,直到举至头顶位置而后又重重往下一划。只见刹那于他的身后,成百上千的冰箭,便排列整齐的箭尖直指着淮苍青下方的战场了。
又左右手交换着指点了一下某些特定的场中位置,淮苍青身后的众多冰箭便有条不紊的开始成群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