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八岁生日的前一天,睡眠质量一向令亚伦啧啧称奇的绯光有点失眠。
流星街今年的冬天还是一样地冷,小胖子格林在街尾打雪仗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了九街一个能力者的肩,被那个正好想发泄一下的能力者杀了,飞坦和窝金知道之后冲去九街一起把那个能力者宰了给格林报仇,连他的同伴也没放过。
飞坦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他自己也受了伤。
绯光催促着他去擦洗身体,然后把沾满了血的衣服泡在水槽里,冬天太冷了,虽然有查克拉护体,但绯光还是觉得冬天洗衣服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系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声的。
【好久不见了,宿主。】
绯光的手一抖,系统销声匿迹太久了,她差点都忘了自己身上还有这玩意儿:“...你怎么出来了?”
【明天是目标任务飞坦八岁的生日,请宿主抓紧时间完成任务。这个任务你已经拖得太久了。】
“...尼玛,我拖得这么久怪谁?!”
【宿主,我可以向你提供一万字检讨。不过容我提醒一句,宿主再不完成任务,维持你生命的能量就要用完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我知道了。”
【那么,我先告辞了。】
脑海里重归于寂,绯光却再也没有了洗衣服的心情,把飞坦的衣服扔在水槽里,走到门口喊了声库洛洛。
库洛洛很快就来了,六岁的库洛洛身量虽然没什么变化,内在却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他那双漆黑的眼睛更黑了,有时候看得人有点瘆得慌,最起码绯光陪他对战的时候都不敢打脸了。
“怎么了?绯光。”库洛洛问。
自从库洛洛开了精孔之后,叫绯光的时候就把那个姐字去掉了,跟飞坦一样直呼她的名字,绯光对他们不尊师重道的人进行了严肃地抗议,抗议的结果是,一向比较听她话的窝金也开始叫她绯光了。
把这三个死小孩依次暴揍了一遍没有见效,绯光只能郁闷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绯光问他:“窝金受伤了吗?”
库洛洛点了点头:“但是不严重,窝金的话,明天大概就没关系了。”
早就习惯了流星街人可怕的身体素质的绯光点了点头,伸出两个手指:“库洛洛,二选一。”
库洛洛接口道:“我洗衣服还是窝金洗衣服?”
绯光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指了指水槽里泡着的飞坦的衣服,库洛洛沉默了一下,有点不满意地说:“为什么没有飞坦?”
绯光伸手想揉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却被未来的蜘蛛头后退一步严肃地拒绝了,只好收回手,解释道:“因为明天是飞坦的生日,你跟窝金生日的那一周不是也可以不洗衣服吗?”
库洛洛想了想,不情不愿地进屋把衣服拿走了。
目送未来的蜘蛛头抱着几件衣服委委屈屈地回到对门,绯光进了屋子,才发现飞坦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
绯光拿着毛巾开始给他擦头发,飞坦一动不动地坐在石头上任由她在自己头上擦拭。
两人都没有说话,飞坦现在的话越来越少了,绯光很多时候都怀疑飞坦会不会闷出病来,佐助八岁的时候绯光正每天忧虑着自己要小命不保,对佐助的关注少了很多,但是鼬八岁的时候都比飞坦话多吧...
但是现在绯光没有闲情去思考飞坦会不会闷出问题,她想的是如果明天完成了任务,那她会不会因为下一个任务就离开流星街,甚至是离开这个世界。
其实离开流星街也好,离开这个世界也好,绯光心里倒是没有对未来的恐惧,甚至是对冒险这件事充满了一种隐隐的期待...当然,前提是这个冒险不会危及她的命。
但是想到离开的可能性,她心里又有一点憋闷。对流星街她谈不上喜欢,或者说住在流星街的人很难喜欢上这个地方,喜欢这个地方的人可能多少有点不正常...但是这个地方对流星街人而言毕竟是家乡,对绯光而言也是她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飞坦的头发半干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你在想什么?”
绯光无意识地“啊”了一声,然后摇摇头:“没想什么。”
飞坦抓住她的手腕:“你在想。你的呼吸频率比平常快,说明你的大脑正在运转,你擦头发的动作比平常慢,力道也比平常轻,说明你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绯光有点受惊吓:“...阿飞,你被库洛洛附体了?”她动了动手腕:“你力气又变大了,抓得我有点痛。”
飞坦收回手,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库洛洛喜欢分析人在想什么,我不会,但是我可以根据你的呼吸频率、肌肉的颤动,表情的变化...很多东西,判断你有没有说真话。”
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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