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见李治还沉溺于传统死板的孔学不能自拔,决定一步一步引导这个弟弟上一堂新式的启蒙课,正色问道;‘稚奴,孔夫子告诉你,君子远庖厨,但是孔夫子有没有告诉你远庖厨的就一定是君子。’
李治顿时挠挠头,一脸雾水的答道:‘孔夫子倒是没这么说。’
李恪随即又道;“既然君子是远庖厨的,那孔夫子有没有说这个“远”是有多远。是你的寝宫到御膳房那么远,还是长安到洛阳那么远。”
李治顿时明白李恪想说的了,豁然道;“恪皇兄你是想说孔夫子的这句话不能生搬硬套的去理解吗,就好像孔夫子说君子远庖厨,但是没有规定多远才是远。如果他规定“远”是皇宫到御膳房那么远,那么天下间只有父皇是君子,若他规定长安到洛阳是远,那么天下便没有君子是吗。”
旁边有着一双乌黑大眼睛的小兕子也反应过来,笑道:“治哥哥好笨,恪皇兄的意思是君子和庖厨的远近没有必然的关系,只是君子在杀生的时候,往往会怀以仁念,因而时间久了有仁心的君子便自然而然见不得庖厨杀生,故而君子不太想和庖厨待在一起,所以就远离庖厨。”
李恪此时笑道:“稚奴,你读书不能死读,有的东西不一定之有对和错两个面,不能认为非错即对,也不能认为非对即错。如果要给君子远庖厨做一个全新的解释,那么孤姑且这么解释,君子不一定远庖厨,远庖厨的不一定是君子。君子是不是君子,看他心中有没有仁念,若没有仁念,那么离庖厨再远也是小人,若心中有对天下百姓的仁念,那么即便酒肆中一小厨亦是君子。”
李治这才恍然大悟着说道:“善,恪皇兄此番言论对治启发甚大。”
这时高阳已经在旁吃了好几块猪油渣,见李恪他们谈论完了庖厨之事,眨眨眼睛笑道:“那还不一起来吃猪油渣。”
李恪这才反应彩月早已拿着盐粒给猪油渣撒上了。这时代的猪可没有饲料猪,潲水猪之类的,全都是纯天然的土猪。做出的猪油渣格外的荤香四溢。加上点青盐,味道绝对好吃到爆,几个小机灵鬼都已经一块还没吃完就又拿着一块往嘴里塞。就连不喜荤食的小兕子也偷偷吃了几块。
此刻的李恪还不知道,有着严重女儿控的老李已经在吴王府的厅外,已经有两个时辰没见小兕子的老李已经处于快要失控的边缘,只是老李听着李恪教育着李治,觉得有必要听一下李恪内心真的想法。于是一直在门外没有进来。
听到李恪这番讲解,老李欣慰的点了点头,心道:“朕自掌军以来,在军队里见过的庖厨也不少,朕不也是君子吗。稚奴太过柔弱,耳根子软,容易人云亦云,以后得给他换个老师教导。”老李恬不知耻的如是想到。
见到大家吃的这么开心,李恪还是放心不下李治的学习观念,毕竟李治太过软弱的话,也许对自己并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对李恪说道;“稚奴你今后读书呢,要先学会质疑,只要不懂的就要勇于质疑他,才能更好更深的学习学问,所谓纸上来得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问渠那得清如许,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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