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也肯定不会被那位认可。”李恪每说道”这个”“那个”就指一次车辇中刻着的龙龟图案。
在贞观年,作为谋反上位的皇帝,老李一上位私人再谈论玄武门就非常敏感,以至于整个贞观朝都谈“玄”色变,只要读含有玄的词语,都会含糊过去避讳一下,以防有心之人告发。所以李恪只能用雕刻好的龙龟代替玄武,来和李承乾说着黑话。谁知道隔墙有没有耳呢。
李恪不紧不慢的接着道:“所以我之所以选择站在你这边,只因为你只要不犯错,那个位置终究会是你的,因为上面那位也意识发动这个是错误的,还是要遵循长幼有序,社稷才能安稳,要不然凭青雀那小胖子的受宠程度,你可能真的有点悬。“
“只是青雀虽然受宠,但上面那位应该只是皮笑肉不笑,像宠高阳那样宠着,却不会真的传给他。”李恪闭着眼,尽量不让高明看到他的眼神,要是给李承乾看出自己在忽悠他可就不好了。
“哦,你怎么确定上面不中意他?”李承乾好像来了兴致,呼吸顿时粗重了下来。
李恪微微一叹,这李承乾恐怕也就只有上位这点爱好了吧,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可能都不在他眼中。
“要是他将来登峰造极,你我是何下场?”
“恐怕,恐怕人为刀俎,你我为鱼肉,任人宰割。你是说?”李承乾眼前一亮,终于明白了李恪所言的深意。
李恪眯着眼点点头,让李承乾慢慢消化自己刚才的含义。
是了,既然青雀为皇帝,其他兄弟都将活的极为凄惨,那老李又不傻,肯定不会让玄武门的悲剧再一次上演在自己的子女身上,我只要不犯错,青雀再怎么蹦跶都只是个和高阳一样受宠却不能真正托付的人。李承乾眉头渐渐舒展,苍白阴翳的脸慢慢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李恪知道李承乾终于找到了上位的关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不也是后世一些尸位素餐的领导们的法宝么。于是继续给他一剂定心丸,道:“昨日宴会诗作,上面那位也肯定是看到了,只是不愿拆穿而已。这也是最好的证据不是么?”
李承乾笑意渐浓,心腹大患被李恪三言两语就此瓦解,压在他身上二十载的担子终于轻了下来。拍拍李恪的肩膀笑道:“恪弟你放心,孤自然不是那陈胜,但他的苟富贵、勿相忘却是“真正”牢记于心,不会出尔反尔。”
李恪又不是真心想支持李承乾,可不管你什么苟富贵,勿相忘。史记中陈胜虽然说了苟富贵勿相忘,但最后有同乡人来投陈胜的时候,陈胜却把老乡杀了,最后众叛亲离好不凄惨。李承乾肯定也知道陈胜最后反悔了,所以加重了“真正”二字的语气,好让李恪明白他吃肉的同时也不在意多分兄弟几口汤喝。
“嗯,大兄明白就好。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想必大兄也是明白的。”李恪注视着李承乾慢悠悠的说道。
李承乾也明白李恪的意思,他虽然现在获得了优势,但是李恪却是必须结盟拉拢的,要不这重蜀中任上归来就大变一个摸样的“妖孽”三弟跑去支持李泰那边了,那他还有多少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