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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老道是死去多时了,死因是失血过多,只是这伤口,这伤口分明已经包扎好了呀。”
“哦,他伤在哪里?”李恪也有些迷糊,包扎好的伤口如何会导致失血过多呢,即便是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最多也应该是伤口化脓感染而死,怎么会导致失血过多呢?
“伤在大腿根处。”知道事情棘手的元奎递给李恪一个眼色让李恪不要继续追问。
李恪会意,知道管不了这件事了,就让德太监即刻下山去请禁卫来调查,自己和元奎就先守在这里维护现场。
“是。”这德太监是个怕死之人,自是不消分说,一溜烟往山下报信去了。
堂内的味道让李恪很不舒服,李恪见德太监远去,便也走出正堂,一回头,却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劲。
就又回头看了看,这件大堂布置虽然不是很奢华却异常整洁干净,和稍显破败的院门院墙迥然不同,形成鲜明的对比。李恪知道若是有人居住在此,那么至少会稍微修缮下外面的院子,再不济打扫打扫总是应该有的吧。
元奎跟着李恪出来,有些欲言又止,神色有些异样。
李恪见状,问道:“此处无外人,元奎你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元奎有些支支吾吾:“殿下,我们,我们离开此处吧么,这老道是被徐道君诅咒流血而死的。这大堂就是徐道君的法场,若是道君施法,则大堂内的人势必会流干,流干血而死。”
李恪这才想起来,这丹堂之上供奉的不是三清,亦不是老李认的便宜祖宗道教老子。而是秦代炼丹士徐福,这徐福可是方士的祖师爷了。徐福当年谎称海外有仙山,曰蓬莱,方丈,瀛洲,要东渡去仙山为始皇求长生不老药,把秦始皇那么一个杀伐果断的帝王骗的团团转。
这徐福在李恪看来只是个抓住皇帝想长生的心思从而行骗的骗子,对于徐福有诅咒之说,李恪还是第一次听说,自是不怎么相信的。
没等李恪多想,只见远处行来一人,白须飘飘,却健步如飞。元奎下意识的想要护住李恪,但见远处走来的却不过是一老者,也就没有过分紧张。
李恪看这老者一身养气之术,白发飘飘却不显老态,面色红润的如同壮年,像一轮新出的红日,暖和却不炙热。下意识便道:“可是孙思邈老神医?”
这下那老者即便气态谦和也不免露出几分惊讶,“少年人,你是如何知晓是老道的?“
“老神医,这是我大唐吴王恪殿下。”元奎恭敬的提示道。
即便如同元奎般气盛者,也亦对孙思邈的名号如雷贯耳,不敢造次。
“恪在贞观六年见过老神医来长安,远远的见过老神医一面,今日得见实是恪三生有幸,却是不知道老神医为何而来?”李恪再后世可是看过几本史书的可不敢在孙思邈面前造次,知道这孙思邈一身养生之术了得,活了一百四十余岁无疾而终,堪称有史以来最长寿之人,况且小兕子之病还得仰仗这老道呢。
“老道前日收到一位老友手信,因而前来探望,只是为何不见我那位老友?可是。。。”孙思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神色一紧,绕过李恪和元奎,一个疾步飘过重新打开被李恪虚掩上的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