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上天眷顾,还是石沫哥俩迎来了好运,拐走外婆的事情,既然异常顺利,中间没有出一点岔子。
就在石沫要放假前几天,1990年元旦刚过,石沫父母亲那边就来了消息,写了封信告知家里,他们两人最后还是决定去了深镇,留下了一个联系电话,说家里有事情可以晚上七点,定时打电话过去,可以找到他们。
石沫爷爷直骂石沫父亲糊涂,说信件要是被有心人得到,如何是好,石沫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心里想道,就算别人得到了,也不会那么远去抓他们,就算去抓了,也不一定找的到。
元月15日,石沫哥俩拿了成绩单,就着手准备和外婆前往深镇的事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石沫这次考试,每门成绩都在九十分以上,石沫的爷爷,既然出乎意料的通情达理,为他们订好了火车票,石沫哥俩因为个头不矮,都是半票。
石沫爷爷送他们上火车时,一再的叮嘱他们万事小心,要紧紧跟在外婆的身边,不要走丢了,下了火车不要到处乱跑,记得在火车站,等父亲过去接车,一直唠叨不断,弄的石沫兄弟俩眼睛泛红,心里苦涩苦涩的。
望着爷爷送完火车,孤身离去的背影,石沫有一种想要冲下火车的冲动,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很混蛋,留下爷爷和奶奶两个老人在家过年,无论怎么样,自己都该把石谦忽悠得留下来啊!
倘若石谦知道他心里此时的想法,说不定会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踢下火车。
这时候的火车,绿皮的,行驶起来和前世的动车、高铁相比简直慢如蜗牛。
“咕……哽哽哽,咕……哽哽哽……”
狭窄的车间,冰冷结实的木凳,难闻的气味,让石沫直叹当下的落后。
“你好,小朋友,你们也是去深镇的吗?”正在石沫抱怨火车残破的时候,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
“哦,阿姨你好,是的,您也去深圳吗?”石沫转过头来望着对面的女人道。
只见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女人,大概二十一二岁左右,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婴儿,身穿淡蓝色羽绒服,里面穿着一个高领的红色毛衣,长长的头发被烫卷起来,皮肤有些微黑,高鼻梁、小嘴巴,不尖不圆的下巴,给人一种厚实感,非但不丑,反而将面容衬托出几分美感。
“你们都是大耶人?”女人用石沫的家乡话说道。
“对啊,阿姨你也是大耶的人吗?这是我外婆,这是我哥哥,我叫石沫。”石沫指了指坐在自己旁边的外婆和哥哥说道。
“阿姨好,对啊,我也是大耶的,我们是同乡,我叫肖红。”肖红对石沫外婆道了一声好,然后介绍道。
肖红?等等……不会是前世自己听说过的那个肖红吧?石沫内心震惊的想到。
肖红这个名字,石沫前世可是多次听过,17岁经人介绍和鄂洲的一个男人闪婚,18岁的时候,生下一个男婴,由于夫妻感情破裂,19岁就独自南下闯荡。
打过工,睡过天桥底下,做过小贩,最后由地摊起家,做起了服装批发生意,在2002年的时候,听说衣服批发档口无数,衣服实体店更是开遍了无数城市,是当年大耶市草根阶层在南方创业者的领军人物。
独自一人将儿子抚养长大,并未再婚,奈何由于她生意繁忙,儿子从小缺乏教导,长大后,成为一个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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