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傻,魏征已经抓起了秦琼的脉搏。手指虚搭在秦琼的脉门,眼睛闭着不说话。整座屋子里现在静极了,云浩感觉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良久,魏征终于睁开眼睛。王伯当赶忙问道:“玄成道长,我秦家哥哥怎样?”
“他前些日子受了风寒,病没有好利索。胸中有淤积块垒,刚刚又受了极大的刺激。这口血喷出来也算是好事,将胸中块垒浴血都喷了出来。否则这汉子即便是筋骨强健,可脏腑不畅以致元气不行,断然难以活过四十岁。”魏征徐徐道来,听得二贤庄一众黑涩会目瞪口到。对这位玄成道长,崇拜得不要不要的。魏征手搭拂尘,鄂下三缕长髯无风自动,一身神棍气质显露无疑。
“道长,您说我秦家哥哥这是好事儿?那我秦家哥哥的病……!”王伯当瞪大了眼睛问道,没想到这一口血吐出来倒是好事。
“寸关尺三肪一呼四至,一吸四至,少陽经受症,内伤饮食,外感风寒,还是表症,不打紧。”魏征摇头晃脑,说出来的话云浩一句也没听明白。云浩越来越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假魏征。这货实在太像一个神棍了!
当下,魏征便开了一副疏风表汗的药。单雄信赶忙着人去抓药,王伯当一个劲儿的对魏征施礼道谢。二贤庄的那些满身纹身的家伙,也都咧着嘴大笑,好像秦琼已经醒过来了似的。
他奶奶的,老子还躺在这里。而且,他娘的连衣服都没有一件儿。虽说老子现在身体年龄只有七岁,但心理年龄六十二了好不好。早已经不是谁都可以揪个牛吃的小屁孩儿!
恭维声小了下来之后,还是魏征看到了云浩的样子。不由得眉头一皱,一脸询问的表情看着单雄信。单雄信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赶忙又看向王伯当。
“道长,刚刚用热水给秦家哥哥敷手脚活血。却没想到打翻了水盆,将这孩子烫到……!”王伯当这货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干什么去了。
“哦!待贫道看看!”魏征仔细看了看云浩的伤口,起了几个亮晶晶的水泡,其他地方也被热水烫得通红。手轻轻一按,云浩便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这孩子年纪还小,这伤若是重了很有可能会发热。那样会要了他的性命……!贫道这有一味药,你叫人弄一碗水来。”说完魏征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药丸来。
那药丸乌黑发亮,只有小指甲的一半大小。单雄信正要吩咐人去打水,却听齐国远接过药丸道:“道长莫要麻烦,这么小个药丸吞下去就成。”说完一捏云浩的下巴,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药丸已经进了云浩的肚子。
“你……!”魏征指着齐国远的手好像中风似的乱颤。
“怎么了?”齐国远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他与云浩见过几面自诩熟人。想着这孩子到底救过自己,这才好心助云浩吞服丹药。玄成道长的丹药,肯定是好东西,和着水喝会糟蹋了。
“那药是外敷的……!”
“啥……!”齐国远顿时傻了眼,再看云浩。两行鼻血,正顺着鼻孔缓缓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