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性子跳脱,有颗七巧玲珑心。莫要以为凭借着机狡百变就可以出人头地,若是再不收敛你的性子。迟早会闯下大祸!”今天的出发的日子,秦琼摸着云浩的头郑重的告诫。好像所有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絮絮叨叨。仿佛说点这一类的言语,就不足矣体现自己的长者之风。
“你这孩子听着点儿,秦爷这是为了你好。”赵氏在一旁帮腔,云浩联想起自己上辈子的作为。心里哀叹,自己可能也是被那些小辈诅咒了无数次。可能是诅咒的人太多,才将云浩送到这个大唐世界,化身一个小屁孩儿被千古门神教诲。
好吧,既然你诲人不倦老子就扮个乖宝宝。若是不如此,很难摆脱那些缠人的唠叨。
“多谢秦爷教诲,小子知道了。今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孩子。”云浩嘟着小嘴,扮作乖宝宝的样子。不想却被秦琼抽了一巴掌,一句“胡言乱语”扔过来,转身就走。
秦琼抽了一巴掌,赵氏接着抽。一边抽一边还训斥:“秦爷那是在教导你,看你胡言乱语的说些个啥。什么上啊下啊的,在胡说八道小心被姓魏的道士说你鬼上身,捉了你去用三昧真火烧。”
云浩顿时傻了眼,自己只不过说了小时候学习的口号。就有被当成精神病鬼上身的危险,这还让不让人说话了。不就是说秃噜嘴了么,小时候天天说都他娘的养成了习惯。该死的思想品德老师,整天就知道带着喊口号。
“浩哥儿,咱们可以走了么?”还好侯君集的声音救了云浩。可回头看去,云浩却吓了一大跳。只见侯君集带着弟弟妹妹们,将屋子里的东西统统打包。如果房子能搬走,估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拆了。我的个老天,你们居然敢在土匪窝里搞拆迁?
“你……确定拿得动?”云浩指着齐彪和来顺儿,这哥俩将矮榻和案几摞在一起,正吃力的扛着。
“没关系浩哥儿,俺们哥俩拿得动。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糟蹋了,还是咱们用着好。到了晋阳,咱们也不用置办新的不是。”来顺儿一副会过日子的样子。
“放屁!从这里到晋阳有三四百里地,你们两个有种就给老子扛着走。还有你你你,把鸡笼子放下。那是人家二贤庄养的鸡,你们这样出得了门儿么?侯君集,你还他娘的偷人家羊……!”云浩迈开小短腿,操起柳树枝将院子里的一众家伙们抽得鸡飞狗跳。
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苦日子过惯了。看着什么都好,看着什么都想拿。甚至连锅灶边上的麻布,都带在身上。这他娘的哪是要搬家,干脆就是响马抢劫。抢的他娘的还是响马的寨子,纯粹是不想混了。
好半天才让这些守财奴将东西都放下来,云浩和侯君集打头。赵氏带着一群小的在中间,齐彪和来顺儿护着两翼。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准备出庄子,潞州距离晋阳有三四百里,路上且得走上一阵子。
“浩哥儿,为啥非要去晋阳。咱们去洛阳好不好,听说圣人正在兴建洛阳陪都。那里的日子好的不行!”这些天侯君集经常被抓差侍候酒席,自然也听到了一些时事。
云浩当然不会告诉他,李渊是个不安分的家伙。要不了几年,他就会起兵攻进关中进占长安。建立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大唐王朝,他的儿子李二通过一场非正常的权力交接。北击突厥,南平南诏。成为天下奉迎的天可汗!
“别……!”正要回侯君集的话,忽然一名庄丁飞马冲进了二贤庄。云浩不禁一愣,二贤庄里看着散漫,实际上规矩大的吓人。这些天来,云浩还没见过有人居然敢在二贤庄里面纵马。只不过片刻的工夫,内宅方向就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号声。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单雄信发狂的怒吼,庄丁们没头苍蝇似的乱窜。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侯君集机灵,寻个机会拽住了一个相熟的庄上少年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大事了,咱家的大爷被人用箭给射死了。听说射杀咱家大爷的人还是朝廷的大官儿,现在头领们都在大厅商量着如何对策呢。”云浩一听就明白了,没想到李渊真的射杀了单老大。这下事情大条了,瓦岗寨众位英雄降唐的时候。单雄信就是因为李渊射死他大哥,才宁死不降。最后,落得兵败惨死的下场。
想到这里,云浩更加坚定了跟单雄信划清界限的心思。没办法,自己不想成为什么大英雄。只想找个地方混吃等死的过日子就好,洛阳是四战之地。一年到头净打仗了,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还是去晋阳,管怎么样那里不会被战火波及。在这乱世之中,也算是一个世外桃源的所在。至于李渊与李二爷俩造反,管他娘的。老子带着老娘吃香的喝辣的就好,别说你们造隋炀帝的反。就算是造玉皇大帝的反,老子也当吃瓜群众。遇到精彩的地方,说不定还会撒一把瓜子叫一声好。
“浩儿,主家有丧事。咱们是不是留下来帮帮忙再说,在庄子上叨扰这么多天。就这么走了不合适!”赵氏是憨厚的,知道主家出了事情需要人帮忙。便想留下来!
“娘亲,您看庄子上这么多人,还缺了你不成。咱们还是赶紧上路,趁着天气好,多赶些路途。现在咱们有了银子,到了晋阳开一家酒肆。以孩儿的手段定然让您享清福!”说完,云浩便拉着赵氏带着侯君集一伙人上了路。
而此时,单雄信正在聚义厅里面发狂。王伯当和李密在边上垂首不语,秦琼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只有谢映登和齐国远陪着单雄信叫嚣:“李渊,我单雄信与你势不两立。早晚有一日,定然要斩下你的头颅,来祭奠我冤死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