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颜晓惜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儿,她好端端走个路也能被撞得七荤八素,谁特玛这么欠揍!
抬头刚要骂,对上一张阎王脸,她还都没开骂,他吼上了:“你跑哪儿了!”
耳朵都要被他震聋了!
腿长在她身上,她爱跑哪儿跑哪儿!
瞅他一眼,不理他。
颜晓惜揉着被撞疼的脑门,闷声不响地绕过他,往屋里走。
身子一轻,他从后面把她整个儿提了起来,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拎到屋子里,往床上一甩!
玛蛋的当她是个东西么?
颜晓惜气歪了嘴,翻过身来就想骂人,结果,还没开骂,他俯冲下来,把她压得死死的!
两只手被他按在头顶,两条腿被他分开,她踢他都踢不到!
秦皇:“告诉你颜晓惜,你再敢不打招呼到处跑,小心你的狗腿!”
火你个毛线啊!
颜晓惜:“想吃我豆腐你直说,用不着吆五喝六,你撞我压我还吼我,你不讲理上瘾么?”
秦皇……
颜晓惜:“滚开!”
她不舒服,来了大姨妈,找遍邻近几个房间都没有卫生巾,又不好意思开口问谁,这里除了她,没有一个女的,她烦着呢。
“就这么急不可待地想跟我滚床单?”
他盯着她,磁声低沉。
她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小腹那种痛,说不出的难受,他还这么欺负她,她心里一酸,眼眶就红了。
”你、你干什么?”
秦皇慌了,撤开身子坐起来,一把把她揽进怀里抱着。
颜晓惜眼一眨,大颗眼泪珍珠般落下,滴落在他的手臂上,烫得他心疼。
“哭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他明明心疼得要命,不知怎么,出口的话气冲冲的。
“秦皇,我肚子疼。”
她没力气跟他吵,嘴巴一撇,眼泪叭哒叭哒往下掉。
“肚子疼?肚子怎么疼了?”
他先是不明所以,看看床被上的血渍,又迎上她幽怨的目光,突然明白过来,“肚子疼还到处跑,我去给你买!”
说完,他自己先愣了。
颜晓惜疑惑地看着他,答应得这么爽快,这是之前给谁买习惯了?
秦皇窘迫地把脸扭一边,把她放床上,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儿,他想起他不知道该买哪种牌子的,转头别别扭扭地看着她,“你喜欢用哪种?”
颜晓惜红了脸,垂眸不看他,“棉面的。”
“噢。”
秦皇急火火地走了。
不到五分钟,他人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大热水袋,话也不说一句,闷头往她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热乎乎的水袋捂在小腹上,感觉舒服多了,颜晓惜偎进被子里,心上有异样的暖。
手机响。
是雷泽。
“晓惜,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在医院里吗?董教授怎么样了?”
“你放心,一切有我。”
“好。”
挂了电话,看到手机上有条未读短信,点开,是萧腾的:颜晓惜,既然你薄情寡意,休怪我翻脸无情!求我,否则让你后悔一辈子!
删掉。
翻到手机相册里的合影,照片上的萧腾,眉眼如旧,却已面目全非,那合影旁的一行字,多可笑?
颜晓惜苦涩一笑,全都拉进了垃圾箱。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响起,医院的!
晓惜心里一慌,赶紧接听,就听对面说:“您好。您是颜越然的女儿吗?”
“是的,我妈怎么了?”
“心脏衰竭,情况很不好,请您马上到医院里来一趟!”
颜晓惜挂了电话,整个人慌成一团。
老妈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这么多年,母女两相依为命,互相都是对方的精神支柱。她不敢想,如果老妈走了,她一个人孤零零活在这世上该怎么办。
她冲出屋子,想到什么,又返回来,跑去隔壁秦皇的房间,拉开床头柜,那里有成沓的钞票,她拿了两捆,飞快地往外跑。
可是,刚跑到门口儿,一个保安赫然从旁边的墙后闪出来,阴森地看着她,声音冷冽如刀,“你敢偷秦总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