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总算醒过来了。
她转动眼珠,病房里纯一色的白,洁净得纤尘不染。
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颜晓惜立刻闭上了眼睛。
护士轻手轻脚,缓慢靠近,猫一样寂静无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她颜晓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前时在医院照顾的妈妈,正常情况下,护士进门换吊瓶都是风风火火。
何况,这是个男人,他脖子上喉结分明。
这样的谨慎,很反常。
那个护士来到她的身边,他戴着护士帽和大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睛狠戾阴沉。
他检查了一下药瓶,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换好,把换下来的药瓶揣进了口袋里,转身迅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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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东郊区,财富大厦。
这里,本来是市政策招商引资大力开发的一片商品楼。
不知中间哪方面没有运作好,一片气势恢宏的楼群都封了顶了,工程却停了。
一停就是好几年,新楼变旧楼,空空的窗格子黑洞洞一片,像许多双绝望的眼睛。
每到了晚上,这边一片死寂,黑暗阴森得让过路人心慌。
正因为地处僻静,空旷无人,歹徒才敢明目张胆选择这里。
秦皇让人分散各处,守株待免。
夜色渐深,整栋楼静得像座孤岛。
九点半。
楼下四楼车在楼下熄灯,不多会儿,楼顶上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成哥,那个丫头会来吗?”
“会!她妈在我们手上,她不会不来。”
“你不怕秦皇找我们麻烦?”
“不怕,秦皇撞车了,正半死不知地躺在医院里,没命管闲事,今天晚上,兄弟们好好过把瘾,弄死那个死丫头!”
“嘿嘿……”
“呵呵……”
“敢跟我张哥对着干,特玛的活腻了!”
“玛的,我爸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腰折了,手骨断了,我妹的脚后跟现在还肿着,想让我忍气吞声,笑话!”
“就是就是……”
……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