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惜,你爸爸从来没有来找过你们吗?”
他忍了半天,还是问了。
“没有。我也从来不问我妈,怕她难过。”
她的眼睛有些潮热,转头看着车窗外迷蒙的雨景,说不出的忧伤。
车里一时很安静。
秦皇的手宽厚又温暖,她沁凉的手把他的温度传过来,身心都不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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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太不要脸了!你让你那个私生女害我死了我的丈夫和女儿,你还我的丈夫和女儿!”
颜晓惜和秦皇才走到病房外,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高亢的咒骂声!
一群医护人员从那边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看到颜晓惜和秦皇,都刹住了脚,远远地不敢靠过来。
里面的女人是谁?凭什么这么说她的妈妈?
“颜越然!你别给我装死!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你别说你不记得我,我是柳烟,是柳烟!你当年勾引我丈夫,想破坏我的婚姻,被我发现了,我找你算账,你说你不知道肖轶结婚了,你被他骗了!你装可怜、满嘴谎言,你说你不会当第三者,以后永远不会再打扰我们!是不是这样?是不是?可是你竟然偷偷生下颜晓惜那个野种,把她养大了让她给你报仇!你得逞了!你是不是很得意?你别给我装这副死样子!你说!你说呀!人在做天在看,你太伤天害理了,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啊!”
里面的女人越说声越大,突然之间就扑上去,拽着颜越然的胸口拼命地摇晃。
颜晓惜一看不好,赶紧冲进去,不想,柳烟扬手甩过来,结结实实地打了颜晓惜一记耳光!
秦皇火冒三丈,一把把柳烟拽到了一旁!
颜晓惜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柳烟,她是肖臻的妈妈?
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颜晓惜明明把她刚才说得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早已惊涛骇浪,可她难以置信,她和肖臻会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开什么玩笑!
外面的医护人员也都听清了,看向颜晓惜母女的眼神饱含深意,让人浑身不舒服。
秦皇也很意外,紧紧拉住柳烟的手指节泛白。
“呵!秦皇!你可真行啊!先前追肖臻的时候多卖力?我好不容易答应她跟你在一起了,你却对她始乱终弃,还帮着这对恶毒的母女祸害我家,你还有没有良心?当初要不是因为小臻,她爸会把那么大的工程签给你?你会有今天?你过河拆桥还不算,还对我们赶尽杀绝,她爸被你们气死了,小臻被你们烧死了,为什么你们没有被抓起来坐牢吃枪子,还能这么逍遥地活着?”
柳烟反手抓住秦皇的手臂,竭斯底里破口大骂,脸上尽是疯狂的仇恨,泪水纵横,全身发颤。
床上,颜越然情况很不好,她像只鹅似地伸长了脖子,艰难地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一张脸憋得青紫。她指着柳烟,眼神又痛苦又羞愤,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颜越然!你们真狠!你们这对母女是毒蛇!是蝎子!你们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为了报复我们不择手段!我的小臻那么努力,那么优秀,是你们毁了她!抢走了她的未婚夫,让她名声扫地,还不肯罢休,竟然趁她整容的时候放火烧死她!你们是人吗?啊?你们根本就不是人!畜生!魔鬼!”
柳烟喊得嗓子都快哑了,声音如同撕裂般,她双眼血红,恶狠狠,拼命想挣脱秦皇的钳制扑上来打人。
“我没有、我没有……”
颜越然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难受地按着自己的胸口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