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男人啊!
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他不该帮着她邹春静的么?
怎么秦皇和颜晓惜还没把她怎么样,他倒先对她动起手来了?
邹春静被打懵了,还没回过神儿来,荣程又一脚踹过来,“还死愣着干嘛?还不快滚!”
邹春静无比狼狈地爬起来,捂着脸,垂头丧气地跟在荣程身后,恨恨地看向颜晓惜,她头不抬眼不睁的,仍然在那津津有味地吃着鸽子腿,而秦皇,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似地看着那个贱女人,啊啊,简直要气死人了!
荣程的脸色黑得跟泼了墨似的,瞪着她的目光像要杀人。
邹春静低眉顺眼,都不敢看他了。
荣程跟个变色龙一样,转过来点头哈腰地向秦皇道歉:“对不起,秦总,她一定是认错人了。二位慢用,慢用……”
转过身去,荣程又狠狠地瞪了邹春静一眼,拉拽着她就走。
走出去很远,邹春静还气不过,一次次回头看。
荣程也没忍住回头看了两眼,不得不说,那对人就那么简单随意地坐在人群里,轻易也能成为焦点。特别是那个女孩,湖蓝色的连衣裙,越发衬得她面若桃花,那乌黑油亮的长发,瀑布一样披在肩头,就算是那样埋头吃着东西,也好看得出奇。
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抱住这样的女人好好亲近一下……
不由得怅然若失,荣程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邹春静:“你刚才是抽什么风?不知道得罪了秦皇会影响到我吗?我花钱找你来是为了砸场子的吗?”
“她、她是颜晓惜,就是因为她,我妈才东窗事发……”
邹春静怕荣程再打她,畏畏缩缩地说。
“颜晓惜?你认识她?”
莫名就有些兴奋,荣程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她是我美院的同学,四年都跟我过不去,化成灰我也认得!”
她目光熠熠地看向他,以为他能帮她出口气什么的。
可是,荣程的兴致完全不在为她“讨回公道”上,“噢?她是你同学啊!原来是学艺术的,怪不得气质那么好!”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个臭男人就不能不这么恶劣么?
邹春静一听就生气,抹黑颜晓惜的谎话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就是因为她长了一幅狐媚子相,所以才会到处勾引男人祸害女人!”
“噢?怎么说?”
荣程本来灰黯的心顿时死灰复燃,求勾引!
“你不知道,她是个私生女,又穷又滥,还有个病怏怏的老妈。她不四处卖肉根本活不下去!她总是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其实那都是骗人的!她骗了好些男人,每次都像吸血鬼一样把人家的钱骗花了,转身就去勾搭别的男人了!我们学校有个校草叫萧腾,就是她的前男友,她跟他连孩子都有了,为了勾搭秦皇,跑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还骗秦皇说自己是处女!那个秦皇也真是犯傻,这年头,小姑娘在初中基本上就没有处女了,哪会这么老了还说自己是处女?呵,她要是处女,那我就是天仙了!”
“那秦皇不知道她流过产?”
“当然不知道了!颜晓惜这个女人估计已经流了好几次产了,要不然为什么每次来大姨妈都痛得死去活来?听说就是因为流产把身体流坏了!”
“你不会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漂亮吧?”
“切!比我漂亮的多了去了,怎么我就只嫉妒她呢?明明她就是心狠手辣又善于装滥纯情的心机|婊,你们这些见色忘义的男人都被她蒙骗了!”
邹春静说到这里,自谓已经把颜晓惜抹得够黑的了,应该人神共愤,鬼也唾弃!
可是,转头看去,荣程一副悠然神往的表情:“被这么漂亮的女人蒙骗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