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芝麻等榨油来卖。那开粮店卖的油却不同,他的粮食和油皆是从农户那直接上来,然后加价来卖。不说这粮,直接上的油加价来卖,就要比直接上豆子、菜籽什地自家榨油卖的贵。这粮店卖油卖的贵,顾客自然就跑卖油店那去买。
这粮店开的要比油店早,油店比他后开了一年。这打油店开业,他家卖油卖的便宜,粮店买油的新老顾客渐渐的都去油店买油,不去粮店买油。就连粮店最铁的顾客,都去油店买油,不在粮店买油。
要说这粮店最铁的顾客,还不是一般的顾客,皆是开酒馆饭馆地,当时粮店掌柜苦苦挽留:“都是老朋友了,买我们家油,那油啊没人买,时间长就坏了,这一坏了,我就赔了?”
这几个酒馆饭馆的掌柜,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买了一回。待他们再来买油时,这粮店掌柜再次苦苦挽留,还是那套,我家油没人买,上地多,没人买时间长就坏了,坏了就赔了。这句话一连说了不下三十遍,他说话时还有吐沫,这几个酒馆饭馆的掌柜的是接了一脸的吐沫星子。最后把这些掌柜的喷急了,兜头就给粮店掌柜一巴掌,最后甩下一句话:“粮还在你家买,油一个字别他妈跟我提!”
粮店挨了每个掌柜的一个巴掌,这挨巴掌也行,你倒来买油啊?他倒没敢去找几个酒馆饭馆掌柜的去理论,因还指着人家买自家的粮呢。粮店掌柜只能干吃哑巴亏。在外挨了打,回家媳妇觉得丢人,便跟他吵架:“妈熊熊一个,爹熊熊一窝。”他又是个怕老婆的人,他怕老婆不是因为别地,是因在街上背后摸了一女人的屁股,这女人他也不认识,当时看她穿的紧又光滑,一时没忍住摸了上去。登时被这女人发觉,与他大打了一架,把他脸挠了。他当时不承认:“我不是故意地。”女人见也把他挠了,最后朝他脸吐了口吐沫走了。
因此他媳妇还跟他闹过离婚,与他打了一个月架,还打到了大街上,最后这家粮店掌柜承认错误,并指天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做此等事。媳妇虽原谅了他,但对他的看法不似以前那样了。
话说回到粮店掌柜和卖油店掌柜打架之事,隔壁有个卖油卖的便宜的,他家的油就没人买。他俩打架还不是因为油的事,虽然粮店掌柜恨油店掌柜卖油卖的便宜。
今天头午,油店掌柜便赶着马车去村边农家上豆子去了。装了豆子近正午方回。先不说他回,却说粮店掌柜在自家院中晒干货,干货皆是吃的菜什的。晒干货的是个高架子,高过墙头。快近正午,粮店掌柜想取些晒菜炖吃,拿了凳子上去拿。这凳子是他自己钉的,有腿长有腿短。家里油卖不出去,都变了味儿,他没有一天好心情,上凳子也急。这凳子本就不稳,他一急踩上去便前后晃悠,他以为没事,强去稳凳子伸手去够干货,却是没稳好凳子,一急之下没敢后仰向前扑去。这一扑便丢了盆,一手抓住架子向前扑倒。架子是长方形地,立时便斜靠在墙上,干货全都滑掉墙那面去了。他倒没事,一松手落在地上晃了几晃没有倒。凳子倒在了地上。
粮店掌柜骂了一句,看着斜靠在墙上的架子,干货都滑对面去了。墙那边不是别家,正是卖油掌柜他家。
粮店掌柜看着墙头心道:“东西都掉他家去了,不行,得够出来,便宜谁家也不能便宜他家。”话毕将凳子拿起靠在墙上,上凳便爬上墙去,把着劲儿伸头往卖油家的院里瞅。他家院里没有人,粮店掌柜心中骂了句,没屌卖油掌柜,决定翻墙进去,把干货都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