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与守门士兵往这家掌柜家仓房搬现在用不着的建筑用具,分的清楚,自己是自己的他家是他家的。这家掌柜的也不说什么,开门上了一边,让他们自己弄。
建筑工们从马车上往下拿了些现在用的,像大锤子、铁槽子、铁锹什的。众人有了东西,拾到的也有了些劲。碎瓦碎砖都用锹撮到了铁槽子里。
那钱溪五到现在酒也没醒,撮了几锹,便往院子弄木头。有根木头被一大块倒下的碎墙压住了,他拔了几回没有拔出来,登时气了。他虽酒未醒,但也明白,是那倒下的墙,压得太沉。
他瞅瞅那倒下的墙,朝两个手掌上吐了口吐沫,搓着手掌朝那倒墙勇猛走去。钱溪五三四步走到倒墙前,瞅瞅倒墙下可用手把的地方,伸出两只手掌大喝一声,将两手掌伸到墙底。撅着屁股蹲着马步,“呀!”的大叫一声向上用力。
钱溪五向上用力,脸憋的比喝了酒还红,那墙愣是一点没动。众人都被他突然一喊,停了手中活看着他在撅屁股用力。村主,衙役,守门士兵,众建筑工,这家掌柜的和俩家丁,都瞅他,还有街对面的人,过路的人;那条狗不知哪去了,要是它在,估计也得瞅他。
钱溪五用了一会儿劲,没能整动,倒累出满头大汗。他起身擦了擦汗,喘着粗气道:“我草,这**玩应真他妈沉。”
那打地基的石惊天道:“那墙至少得五六百斤,你能弄动它?”
钱溪五一听五六百斤,心道,才五六百斤,不算沉。这回他学奸了,也不用手搬,过去拿了把铁锹。他要抽木头,把那墙撬起来些,直接把木头抽走。
钱溪五将铁锹伸进倒墙之下,将整个锹头都伸了进去,他道:“一会儿帮我个忙,等我把墙撬起来,帮我把木头抽出去。”
那跟高个一同从外地来的二宝子道:“等会儿,我给你弄几块砖垫着,好撬。”说着便去抱砖。
二宝子抱砖,钱溪五把着锹等着。二宝子摆了两排砖,半凳多高,道:“好了,你试试。”
那石惊天看差了,这倒墙至少一千二三百斤,钱溪五向下一撬,没有撬动。再用了些力,还是没有撬动。钱溪五急了,我还撬不动你了,向下猛一用力,只听“啪嚓!”一声,锹把折了。
一看锹把折了,钱溪五将锹头前半截拿了出来,用锹把后半截伸到倒墙底,手都挨到砖了,太短,不能撬。
钱溪五一看不行,扔了锹把,又去拿了把锹。将锹头伸进倒墙底,道:“刚才没用好劲,这回应该可以。”
他说着不用很劲,双手把着锹把一点点往下按,一点点的去撬。也是那倒墙太沉,钱溪五按来按去,力道用的也越来越大。他总撬不动,他也急,越撬不动越急,越急用的力道就越大,他使劲往下按,最后将身子也压了上去。锹把再结实,也经不起他这样弄,只听“啪嚓!”一声,锹把又折了。这次没全折,锹把还歪着连在一起,断处犬牙交错。
拿着断锹,钱溪五来了脾气,他也是喝点酒,一来气,酒劲又上了头,又去拿了把锹来。这次他也不管了,直接用猛劲。只听“啪嚓!”一声,这把锹也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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