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地,是他的命,我没话说,不过兄长一直关心的事儿,我想办他办了。”
“……杀了戚不二?”汪宏才问。
“杀了他?”汪崇章一愣,随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汪宏才没说话,又抿了一口酒,舌尖挑起,品尝滋味。
汪崇章歇斯底里地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喘着气说道:“嗯,戚不二自然是要杀的,不过他是个好苗子,现在杀了可惜,先让他修练修练,等过几年再杀不迟。”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把他当成宿敌了?”汪宏才问。
“对。”汪崇章直截了当地肯定,“所以二叔不用管,他就由我来操心好了。”
“随你。”汪宏才点头道,他刚跟四家部族议和,也不可能出手去杀他们的人。
“你想麻烦我的是什么事?”他又问。
汪崇章道:“这些年来,兄长一直在照顾父亲,虽然那个人作为父亲很失格,但照顾父亲是兄长的意愿,所以我想麻烦二叔继续照顾父亲。”
“就这事?”
“就这事。”
“好,”汪宏才微微颔首,“我答应你。”
“那就多谢二叔了。”汪崇章话锋一转,“好了,事情我说了,时候也不早了,二叔你早点休息,我告辞了。”
“打算去哪?”
汪宏才凝视着对岸,幽幽地问道。
“呵,现在还不知道呢。”
汪崇章轻笑一声。
“江湖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哼。”
汪宏才喝光了杯中酒,没有说话。
汪崇章的声音再也没想起来,汪宏才没有回头,他知道,侄子已经不在屋里了。
汪宏才面无表情,又斟了一杯,自酌起来。
“家主阁下。”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说话声。
“进来。”汪宏才道。
冼三星推门而入,走到椅背旁,恭敬地站着。
他一直在外面,汪宏才懒得问他看没看到汪崇章,以这家伙的身手,无声来去太容易了。
“什么事?”汪宏才问。
冼三星躬身低声道:“禀家主大人,医院传来的消息,三当家又发高烧了。”
“哦。”汪宏才淡淡地应了一声,“他还没醒?”
冼三星道:“一直没醒,伤口感染得太厉害。”
“那么严重啊。”
汪宏才看着杯中醇厚的液体若有所思。
“……那就别让他醒过来了。”
冼三星一怔:“家主大人的意思是?”
汪宏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冼三星立刻垂首躬身,低声说道:“属下明白了,三当家伤重不治,令人遗憾。”
“嗯,”汪宏才呡了一口酒,看着窗外,“呜呼哀哉。”
“那么属下告退。”
汪宏才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
冼三星拱手而退。
汪宏才继续凝望着夜景,如今他将独揽大权,那滋味,一定像醇厚的美酒那样妙不可言。
他情不自禁地挑起舌尖。
一阵铃声响起。
汪宏才拿起手机,看到号码,表情顿时一变。
他接通了电话。
“……是的,五峰集团已经易手到鄙人手中,七日闹剧结束了……一如阁下所料。”
语气恭敬。
“是的,没人发觉,是的,是的,会照常进行。
“鄙人定会按照吩咐……喏。
“……江湖草莽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