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冲出来,结果“身中数枪”,一头栽倒在地。周叙人趁机跑到碉堡大门旁边,这里处在碉堡下方,在万俟护等人的视野之外。
万俟护再探出头时看不到周叙人的身影,便气愤地喊道:“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你这个叛徒!”他向战壕里乱作一团的一班同学们大喝一声,“别开枪!小心误伤了自己人!近身肉搏!肉搏!”
一班学生们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把枪倒过来拿在手里,挥舞着朝七班学生们冲了过去,完全是把枪当棒子使的节奏——这是昨天复赛时他们从八班学生那里学来的,论肉搏,有着切身体会(被八班一顿好打)的他们比七班学生要有经验得多。
“叛徒?你还有脸说我是叛徒?!”周叙人一听,鼻子差点儿气歪了,也不管战壕中陷入苦战的七班同学,反唇相讥道,“你特么倒会恶人先告状!我问你,是谁偷袭我们班在先的!”
“呸!”万俟护嗤之以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借此离间我和盟友的关系是吧?休想!实话告诉你,你们班偷袭的时候下手太不利索,消息都传回来了!二班、三班、五班和六班遭到偷袭,全军覆没,都是你周叙人下的毒手!休想抵赖!”
李汜和赵锐锋咬牙切齿,也不管能不能打到周叙人,直接把手枪伸到瞭望台外朝着下面一通乱射。
“万俟护!你够狠,原来偷袭统一阵线的盟友们的人真的是你们一班!你特么别想嫁祸到我们身上!你才是下手不利索,让我撞了个正着呢!”周叙人反唇相讥,“我也实话告诉你,五班的朋友把你的勾当都告诉我了,还有你,三班的班长,李汜!你们三班居然和一班一个鼻孔出气,四班和八班一完蛋就拿自己的盟友开刀!我真没看出来,你们三班居然这么喜欢做一班的走狗!”
听了他的话,瞭望台上的众人顿时啼笑皆非,心说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周叙人也太能胡搅蛮缠了吧?李汜更是怒不可遏,大声骂道:“你特么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一班联合了!我的人都被你们七班干掉了好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周叙人大声说道,“五班的朋友已经把你们狼狈为奸的勾当都告诉我了!”
“你说是我们班的同学告诉你的?”赵锐锋一声冷笑,“那位同学现在何处,请你把他找出来,我们当面问个明白!”
周叙人道:“那位同学已经死了,但他咽不下那口气,所以才甘愿冒着违规受罚的危险也要把真相告诉我!”
瞭望台上的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万俟护止住笑声,喘着粗气对周叙人说道:“周叙人啊周叙人……没想到你编瞎话的水平这么渣,阵亡的五班同学亲口告诉你的?他有告诉你的功夫为什么不直接用无线电联系五班的赵兄?”
周叙人冷哼一声:“告诉赵兄有什么用?他是一个人,又待在你们的地盘,不被你们灭口就不错了,还能做什么?”
万俟护一时语塞,想不到这小子瞎话编得不怎么样,斗嘴功夫却有一套!
“赵兄可不敢当,”赵锐锋哈哈一笑,“周叙人,我真是服了你了,如果不是我们班一个同学装死躲过了一劫,用无线电向我们报告情况的话,你说的这一番话我可能真的就信了。”他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像在同情周叙人运气不好似的,“唉,可惜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已经知道真相了,你说什么也没有。”
“不不不,我说的是真的!”周叙人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然后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太偏,即使摇头万俟护他们也看不见,便大声说道,“我那五位同学的袖章就是那位五班同学让我们戴上的!”
“我呸!”李汜撇了撇嘴,“那只是你的同学从五班同学的‘尸体’上顺来的吧!”
“这么说倒也没错,”周旭人道,“但要是没有那位五班同学说的话,我们也想不到这茬。”
“好!”赵锐锋朗声说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班同学告诉你情报,是我们班同学给你出的主意,那我问你,你知道那位同学的名字吗?”
“当然知道了!”周叙人马上回答。
赵锐锋问道:“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他叫……”
周叙人沉吟起来,赵锐锋冷不丁这么一问,他还真有点儿想不起来了,叫什么来着,好像姓王……
“现编啊?”李汜哂笑道,“希望你编的像一点!”
“不是编的!他真的告诉我他的名字了!”周叙人说着脑中忽然灵光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