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王就势靠了过来。
“你不需要向任何生灵交待。这完全是我自己想做的事。”发现佛诺尔用整个身子撑住了自己,瑟兰迪尔一阵窃喜,瞬间觉得伤口的疼痛感也较弱了不少。向对方靠得更近了一些,他才用略显郑重的口吻说道:“看在我也出了力的份上,可以让我也成为知情者吗?”
说完这话后,他费力地将头转过去看着沉默的佛诺尔。
七年了,七年来她一直随身带着的佩刀。那个死去的西尔凡精灵到底有什么样遭遇,让佛诺尔展现出极难得见的凶残一面?让她毫不犹豫地离开安稳的林地军营,投身战场?瑟兰迪尔更想知道的,为什么活擒汉米敦之后,不但没有看到她的如释重负,反而更显落魄?这其中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这一刻,想到奥克帕就头痛的精灵王居然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平和到说出这个名字。
“奥克帕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他离开快一百年,你依然为了他的事疲于奔波?
他希望得到答案的同时,发现西尔凡精灵打动佛诺尔的地方。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并不介意照仿对方。
短暂的沉默过后,眼角泪水尚未干的佛诺尔居然猛地把头抵在了他的肩上。压抑的呜咽声在瑟兰迪尔耳边响起。他很想抱住她以示安慰,可现在的自己没有办法指挥双手。只能费力地挪动着身体,把哭到难以抑制情绪的佛诺尔迎入胸前。
感觉胸前的衣袍被泪水打湿,佛诺尔才抬起了头。她擦了擦眼泪,就势在瑟兰迪尔身边,这才拿出镂空的佩刀:“我找汉米敦是因为奥克帕的死有太多的疑惑。这把刀一直在我身边,为什么会落在半兽人手里?奥克帕的死是否真的与汉米敦有关?”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镂空的部位,低下头去幽幽道:“原该在佩刀上的月形宝石为什么不见了?我以为,只要问过汉米敦就能解开所有的疑惑,没想到问过他之后疑惑反而更多了。”
瑟兰迪尔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复杂。他忙正了正神色,挪动着自己坐得更近了一些。也许是连日的战事实在太疲累,又或者是完全进入了痛苦的回忆中,连他都没有想到佛诺尔会在说话前,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
她说:“那是一百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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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纪元3338年的某个清晨,一只寒鸦在大绿林最东面的转了几圈,落在了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上。发出两声嘶哑的叫声后,一只男精灵的手从茂盛的树叶当中伸出,迅速地抓住了寒鸦的翅膀。
在寒鸦翅膀下面的某个部位,男精灵抽出一张纸条便消失在绿叶当中。过了片刻,茂密的绿叶开始向两边后退,一个外型奇特的树屋暴露在森林的晨曦之下。站在树屋前的男精灵点燃了一堆火,将装了水的铁锅架在火堆上后,他把手里的纸条丢进了火堆中,直怔怔地看着火堆限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