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把手里的水杯再次往前递了递,瑟兰迪尔故作严肃的说:“现在就开始听我的话,把水喝了。”
看到佛诺尔踌躇了一下,终是就着自己的手喝下了杯里的温水,瑟兰迪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休息吧。我只是想在这里画画而已。”抚着她的肩细心调整好靠枕,又小心的把虚弱的佛诺尔扶着躺下后,瑟兰迪尔走到了画架前。
在画纸上落笔前,瑟兰迪尔已经思考了大半天的时间。他认为,在佛诺尔面前绘出母亲的完美画像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毕竟眼前的女精灵让他轻意解开了一百多年来对母亲不该有的心结,也使得自己脑海中已经模糊的母亲形象变得鲜活起来。可他没有想到,一气呵成的图作居然不是脑海中无比清晰的母亲,反倒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女精灵。
看了看画像上的精灵,再把视线投到左侧的床榻上,瑟兰迪尔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没想到细微的动作也引得床上的女精灵抬眼来看,她的眼神里面带着一丝惶恐和不安?
“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劲吗?”放下手里的画笔,瑟兰迪尔作势就要走过去。刚向前迈了一步,女精灵眼里的惶恐更加浓烈,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看得他愣在当场不敢再动。瑟兰迪尔只觉额头直冒冷汗,他害怕对方一张嘴就是让他出去。
精灵王的担心完全多余。在短暂的闭目时间里,佛诺尔在脑海中重新刷理了一次脱险的整个经过。先是利用米诺找到洞穴,继而故意打开所有的防卡大门,使等待在国界外的东方人收到音讯,到最后与半兽人在关卡前的僵持,所有的一切都被佛诺尔视为是精灵王故意为之。她甚至认为精灵王提前准备好了所有的应对办法,无论半兽人是选择从哪里出去,都会走进精灵王的早就安排好的陷阱中。心机谋略如此高深的王者怎能不令生灵感到惶恐?而此时的自己反抗能力尽失,眼前的王者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办法阻止。就算有反抗能力,只怕也阻止不了这样一位王者吧?考虑到瑟兰迪尔曾经对自己做过的肢体接触,佛诺尔难免心生惶恐。
“没有什么不对劲。”急急将惶恐的情绪压抑了下来,她故作疲惫的说:“我感觉有点些累了。要不陛下明天再来?”
没想到这话直接把精灵王引了过来。
“明天要去神殿,祭礼要下午才能结束,倒不一定有时间来陪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可怕的王者一脸柔和的询问,完全不知道随着自己的手伸向薄毯后,床上的女精灵惊得几乎全身颤抖。还好,带着硕大宝石的手绕过了薄毯,轻轻地拍了拍床面。“要是不舒服我去叫埃尔隆德过来看看?”
“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累了。”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画架,佛诺尔极力露出自然的笑容。“要是陛下不介意,我先睡了。”
闭上眼睛后,她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不得不将脸侧向另外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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