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个……我们要不要准备礼物啊?”女仆弱弱的问,她其实是不想问的,但又怕不问,殿下会忘记。
夏洛蒂用了一些时间冷静下来,接着保持平常的微笑点头,“我去趟基尔城,家里就交给你了。”
“好的,殿下。还请路上小心。”女仆乖巧的应道,直到夏洛蒂的身影消失她才直起身子。
透过打开的窗户往远处望去,那里有一所刚刚成立的学院,高耸又充满了古典气息。
其实她一直觉得,夏洛蒂殿下并没有那些传言中说的那么可怕,最多只是过于杀伐果断罢了。
可是在这个世界,想要活下去除了她这种幸运儿,谁能双手不沾上鲜血呢?
夏洛蒂急速掠过天空,她在惊讶过后还是笑的挺开心的,因为伍德这个不称职的父亲现在看起来肯定很好笑。
伍德瘫痪在沙发上,看着房间内女仆走来走去,他也不怎么担心了。
扫视沙发,那两个小鬼也不在了。索菲亚和亚瑟看到小妹妹,现在成天都待在妈妈那边,也不闹腾了。
“团长大人,请问你现在从父亲模式中回到团长模式了吗?”爱丽丝递上一杯水顺便问。
“还好吧,有什么你就说吧。”
“那爱丽丝就说了,首先是最近家里发生的事……”爱丽丝缓缓说着比较主要的事,比如七色骨花准备进入第六阶段。
“对了,七色骨花的亚历山大团长前两个月刚生了一个小王子,团长你看……”爱丽丝冲伍德眨了眨眼。
“滚,我女儿才不会跟娃娃脸男孩弄娃娃亲呢!不论索菲亚还是西尔维娅,她们以后谈恋爱都要经过我允许。”
“好的,我明白了。”爱丽丝笑着点头,她觉得这么小气的团长有点可爱。
“那么接下来还有一件事,话说团长要不要去花冠学院露个面啊,副团长都去了好几次,团长你还……”
伍德一拍脑袋,他现在才发觉自己还没去过学院啊,不过……
“花冠怎么娘的名字是什么情况?”
“团长……其实我觉得还好,只是你自从听到跟娃娃脸弄娃娃亲后,应该是觉得什么都娘了。”爱丽丝轻笑着提醒。
“算了,我明天过去吧,也不用大张旗鼓。”伍德喝了口水,“我就是去逛逛,告诉学校还有我这么个人罢了。”
“其实……团长不用担心被遗忘。”
“为啥?”
“因为学校里……”爱丽丝手捧自己的小脸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可爱。
“广场上就有团长的雕像,贼帅气隔着老远就能看到的那种!”
伍德看着爱丽丝,爱丽丝尴尬的笑着。
她过年那时是忘记说了,但她怎么知道这个不负责任的团长连学校都不去逛逛的?
“还有别的事吗?”伍德翻过尴尬的气氛,继续问。
“其实团长,你有没有考虑过由我们去和童话城缔结新的盟约。”爱丽丝双目闪烁光芒,“团长如果觉得放心,把这件事全权交给爱丽丝好不好?”
“好想法,最近忙忘了。”伍德看着这张兴奋的笑脸,内心升起疑惑,“交给你是没问题,但我很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
“没有啦,人家只是被团长感化了,决定为团长献出一切,无论是感情还是生命还是……”
“停!”
“好的。”
……
送走变得越来越不正常的爱丽丝,伍德又逗了一会家里的三个小祖宗,才向着城外走去。
刚刚七色骨花的人送信过来,叫他过去一趟。
先去自己的基地露了个面,接着才向七色骨花走去。
“来了。”亚历山大坐在房间内,桌上只有酒。
“来了,不过你这是搞啥?”伍德进入这空荡荡的大房间后,看着床上的小婴儿问。
“来跟你订娃娃亲啊,这还用想?”
“我拒绝。”
“哈?”娃娃脸骑士亚历山大歪着头,看起来很惊讶,“西尔维娅和我家诺诺,不是完美的组合吗?”
“诺诺?我记下了,以后你别想靠近我女儿一步。”伍德逗着小男孩说。
“你这个鬼父,我受不了了!”
“什么鬼父?你如果说露西的话……好像是有点,但索菲亚和西尔维娅,你可别乱说。”
“好啦……我只是因为订婚被拒而图个口舌之快罢了。”亚历山大耸了耸肩,“来喝酒,混蛋变态!”
“好的,娘娘腔。”
两个不成熟的父亲慢慢把话题从儿女身上转到正事上,比如第五阶段经历的事。
“你说的都是真的?”亚历山大听完如同天方夜谭的故事后,瞪大眼睛依旧不相信的问。
“真的,你可别说出去,我对正在向着传奇王座前进的格莱蒂丝都没坦白。”伍德很认真的提醒。
“我明白的。”亚历山大也知道说出去会让很多人丧失斗志,“你说的这些故事如果真是历史,那我好绝望啊。”
“我也很绝望啊,那么我们就待在家里好好带孩子,等孩子长大让他们和我们一起绝望。这感觉……呵,糟糕透了。”
“是啊,糟糕透了。”亚历山大边说边拿起酒瓶,打开塞子一口灌下。
娃娃脸和这醉汉一般的行为真是格格不入啊。伍德想。
“滚吧,我想要静一静,在即将进入第六阶段前听到你的话,我内心是崩溃的。”
亚历山大躺在椅子上,对着灯光微眯着眼睛……
他不知道伍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他醒来后,他直接跳入全是冷水的浴缸,瞬间醉意全无……
无论如何,他都会扛着七色骨花的旗帜继续向前走。
伍德还没回到家,在城外就看到了正在飞来的夏洛蒂。
“殿下下午好。”他伸出手和夏洛蒂击掌。
“下午好,红光满面的父亲,虽然你身上的酒气让我觉得有些不称职。”夏洛蒂边说边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一串珍珠项链。
“给你家小公主的礼物……”她笑意变得复杂,“毕竟,也算和我有血缘关系。”
伍德沉默着接过盒子,珍珠项链上有着魔力。
“进来坐坐吗?”伍德很聪明的没再提那些事。
“不用了,我要是去你家……恐怕会影响……”夏洛蒂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贝蒂,她只能拍拍伍德胸膛,笑着离开。
伍德看着远去的背影,心情复杂。看着手中的盒子,更是只能面露苦涩。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兰斯家更特殊。时至今日,已经无人能判定究竟谁对谁错,谁该为谁负责了。
贝蒂已经不是那个贝蒂,就算恢复记忆,他也相信现在的一切都不会改变。
他举起了不存在的酒杯,为远去的背影干杯。醉醺醺的醉汉做这种事,应该没人会有意见吧?
……
第二天,伍德还在睡梦中就被爱丽丝叫醒,因为上课时间已经到了。
“太阳才刚刚升起他们就上课了?”伍德边刷牙边问。
“早上要锻炼,不是每个人都像团长一样如此受上天眷顾的。”爱丽丝回答时顺便奉承一下团长,这招她已经用的炉火纯青。
“你就直说我懒呗。不过不是我自夸自擂,在身体还能用锻炼成长的少时,我起的比这群家伙还要早!”伍德说完还秀了下流畅的肌肉。
爱丽丝微微点头,接着就这么看着团长穿衣服。
她其实明白的,没有人是天选之人。
或许有人天赋高,运气会好一些,但走到最后的人,只会是经历狂风暴雨,心灵坚韧不屈的强者。
她也想成为这种强者,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她现在想要活下去了。
“走吧。”团长弹了下她发愣的小脑袋,快步走出房门。
她跟随着团长下楼,看着眼前宽厚的背影,她在想象小时候瘦弱的孩子。
虽然差别很大,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看到了那个在第一缕阳光刚拂过大地,就拿着断剑在锻炼的孩子。
朝气蓬勃,且相信着未来会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