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角流出几滴泪珠,长叹一声,哀道:“众人均没有想到,她当时已经是怀有几个月的身孕。这一摔,当时那孩子就没了。后来据说,还是一个男孩。”
杨子旭也是一阵难受,他心说:这时候的社会重男轻女,欧阳伦就这么死了亲儿子,那他如何肯干。
果然,那张真人继续说道:“那欧阳伦见自己的孩子没有了,顿时像发了疯了狮子一样。他蹿了起来,一掌就向邱玄清打来,那邱玄清也是被这场面惊呆了,他当时觉得心中有愧,就闭眼等死,并没有躲闪,那欧阳伦使足了功力一掌拍在了邱玄清的胸口。”
杨子旭惊呼一声,这欧阳伦苦练十几年武当功法,加上这时悲愤不已,即使邱玄清道长功法高深,也未必能保的活命。
“那后来呢?邱玄清道长没事吧?”他问完也是一笑,现在邱道长还活的好好的,肯定当时就是没死了。怎么自己也这么傻了。
张真人回忆了一阵,继续说道:“那邱玄清心口正中一掌,狂喷鲜血,倒在地上,眼见就是不活了。张松溪大怒,过去连拍欧阳伦两掌,当时就要毙了这逆徒。邱玄清道长却连连求情,说等我回来之后再行发落此二人,张松溪无奈,将他关在了后山。转天,我就回到山门,此刻邱玄清已经是命在旦夕,幸亏我的好友青峰道长和我一同回来,他医术高明,连治三天三夜,救得了邱玄清一命。那欧阳伦以下犯上,又犯了**之大罪,我本想将其处死。奈何邱玄清苦苦求情,他自认为伤了他们孩子的性命,问心有愧,愿意用自己性命换欧阳伦之性命。这邱玄清是我从小带大的徒弟,陪我在武当山一甲子有余,他从来没求过我什么,那日,我见他一白发苍苍老人跪在我面前,泪如雨下,哀求我,是他自己教徒无方,若是惩戒他俩,就要连他这师傅一起惩戒。玄清在那大殿跪了一夜,我也在那大殿打坐苦思了一夜。转日天明,我拒绝了玄清,我说国有国法,门有门规,若不处罚此二人,不能以正视听。”张真人说道这里,已经有些哽咽,难以续言了。
缓了一会,张真人继续说:“后来,那玄清偷偷跑到后山,将二人私放出山。那安心怡临走前,还狠狠的打了玄清一掌。当玄清口吐鲜血,步履蹒跚的走到我屋前跪下请罪的时候,我怒发冲冠,就要下山诛杀这两个逆徒。玄清却死死拽住我的衣袖,说:‘玄清对他俩的恨不及他俩恨自己之万一,毕竟,是玄清伤了他俩的孩子,他俩只是重伤于我,并没取我性命。师傅,您就任他俩自生自灭吧。此时,那青峰道长又费劲心力,在山中呆了数月,才将玄清治得痊愈。”
杨子旭听到这里,不禁赞叹道:“这青峰道长好厉害的医术,这样都能救的了邱道长。那欧阳伦他们后来怎样了?”
“后来我也得知,这武当附近有个神农谷,出了个欧阳谷主,这谷主能驱尸逐妖,想来就是他们。我本想前去将他们驱逐远些,但是后来听说这欧阳谷主医术精良,几乎无病不医,他每年都出谷四处医治百姓,广结善缘。我也就断了这个想法。”
杨子旭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哎,造化弄人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他思考了片刻,自言自语道:“想来那谷主以为我死,去挖我的坟,并不是怀疑一清。应该是想把我也炼成那僵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