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一下兴奋起来,我手里的《奇门遁甲》,石洞里的《抱朴子》,全都能令我头大如斗,认不全,看不懂。有了这套字典,岂不是可以解决了吗?只是不知南爹爹传给我的那本小册里的奇怪文字是否也可以查得出来。
我对老书先生说道:“平爹爹,您这套《康熙字典》能借我一些日子么?“
“祥红呀,爹爹我六十多岁了,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这些书你想要全搬去都行,何况是一套《康熙字典》?”老书先生满面带笑,连忙表态。
“我家春伢子这事,我都不晓得该如何感谢你。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本领,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呀。还有我家祥昆,虽然说和你一样大,可与你一比,天上地下的差别哩。我老了,离天远离地近,说不定哪一天就闭眼蹬腿了,爹爹我在这厚着脸皮拜托你日后多加关照好么?”
他说着竟对我作了个辑,吓得我赶紧的托住他的双手应诺道:“平爹爹您快别这样,我是小辈,日后有事您尽管吩咐。祥昆和我是同学,我们坐一桌都二年了,一直是好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这您尽管放心吧!”
老书先生高兴的连连点头,一股劲地夸我懂事有出息,弄得我这个素来的厚脸皮、脸都有点发烧了。
整个下午我都在他家。《康熙字典》采用部首分类,按笔画排列单字,全书按十二地支分十二集,每集又分为上、中、下三卷,听着有点头晕。老书先生不厌其烦地为我一一解说,教我如果检索查询的方法,并许诺我凡有不能理解的字词,随时都可以找他。
我们一老一少,傍身而坐。他教我学,时间不知不觉的就溜走了。其间妹妹晓静进来找过我几回,都被我哄了出去和曾小云她们玩。直到天近黄昏时曾刘氏进来说春伢子已经醒了,才将我们打断。
我们一起去到曾孟春房里,只见他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体似乎很虚弱,他记不起前些日子的事,喃喃嘀咕着这浑身无力的明日如何出工,老两口喜极而泣,连忙安慰他先不忙出工,先休息几天,等养好身子再出工不迟。
曾孟春虽然看起来像是大病初愈,身体虚弱,但他已彻底恢复了清醒,纠缠他的蛇妖再无影踪,我也很高兴。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出手,其实也算不上完全是我出手,毕竟我毫不经验,什么也不懂,是在酒癫子的引导和协助下误打误撞的完成的。
我相信了梦里的青袍老人之言,我确实捡了他的大便宜,幻魂露和天叶香肯定是宝贝,能看见曾孟春身上的蛇影就是证明,致于它们到底令自己的修为达到了何种程度,自己身上日后还会有那些奇异的本领,却是有待验证。
我明白一点,那就是大黄鼠狼说的,我得加倍努力,勤于修炼,功到自然成。也只有自己术法大成,才不枉它的指引,不浪费青袍老人的旷世奇宝。
天已起暮色,我背上老书先生用装化肥的编织袋装好的《康熙字典》,准备带妹妹回家,老书先生却拉住我不放,非得要留我在他家吃晚饭。这时酒癫子也来了,刚进的院门,我低声说道:
“平爹爹您忘了我先前说的话了么?我还小,不能……”
老书先生对我眨眨眼睛,高声说道:“红伢子你难得到我家来玩,今日朝宽老弟治好了我家春伢子的病,老头子我高兴,真的很高兴,一定要留你和晓静兄妹,一起在我家吃一餐莫菜饭。待会我让你凡兴叔去和你娘说一声,吃了饭再让他送你兄妹回去,保证你娘不会骂你怪你……”
他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我无奈地笑笑,放下了编织袋。
酒癫子进屋去看了曾孟春,出来时也是老脸发光,将我拉进里屋,低声对我说道:
“你不愿告诉我师承也就算了,可是看样子你空有一身的本事却不会用,这是为何?”
”朝宽爹,我确实不是骗你,起先是南爹爹教我的,可是才教完他就死了。后来,后来又有一位老人教了我一些东西,可是他一教完就走了,没有告诉我该怎么用。”
我半真半假的说着,想起南爹爹和桂老爹,止不住难过地低下了脑袋。酒癫子见我难过的样子,顿了一下,才又说道:
“那你可以去找他呀,要他教你怎么用呀!“
我摇摇头说:“找不到他,我不晓得他在哪里。”
酒癫子瞪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过了好一会似乎是想明白了,喃喃低语道:“难怪你小小年纪就修为高深,原来是遇见隐世高人了……”
我明白他是想岔了,但我却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我答应过桂老爹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尽管如今他已不在。至于秘洞和梦中的青袍老人,更是不能提及的。
“这样吧,祥红,虽然你术法比我高,修为比我深,但你似乎并不会控制运用,更缺乏临场作法运用经验,如不嫌我酒癫子老,我们就做一对忘年好友吧,你有什么运用方面的疑问,尽管来问我,这方面我还有些经验,只要是我晓得的,一定倾囊相授,绝不存私。如何?愿意吗?“
我求之不得,当然愿意,一百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