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就有了弗莱舍警员现在和同事一起蹲守在通过耶路撒冷的公路上,抽查过往车辆的工作:“日常,请出示证件,打开货舱门配合检查。”
弗莱舍并不认为这个司机是可疑人士,无论是他那长年工作留下来的明显职业痕迹,还是其衣着、配饰或者车内的摆放,都显示这是个习惯勤勉度日、虔诚信主,并且有妻有儿的保守者,但他开的这辆货车确实非常适合躲人。
可惜最后无论他们怎么看、警犬怎么嗅,都表明这车是干净的,他们的工作还没到结束的时候,所以弗莱舍最后只能帮司机把门关上,感谢他的配合并祝他一路顺风。
在下午烈日底下抱怨着凶手的弗莱舍警员不知道,如果他学习美国的同行,要求司机下车抱头接受搜身检查,那么他大概就能幸运、也许该说是不幸的发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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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
看起来并不怎么样,楚漫走在一点都不现代化的古朴铺砖街道上,熟悉路线的同时也算是摧毁这里之前的参观以作纪念。
其实他恢复的可不仅仅是一些记忆,人格也在完善出来,比如说:
同样是一身守旧派的传统尤太佬教袍,他之前只会评价其活动方便性、穿着方便性、舒适性、保暖性,再按照接触过的人群审美表现和数学比例来评价其美丑指数;
而现在——“该扫进历史垃圾堆里的老东西!”这种充满主观性的鄙视油然而生,就好像他在看见那些教堂和神甫时,就觉得他们格外讨厌一样。
而他的主观给予这座背负盛名的城市评价:还不如纽约的黑人区,至少那些搞街头艺术创作的黑鬼在庞大的基数下,还是能挑出一些可以一看的作品。
‘果然还是毁了算了。’
……
安息日前的黄昏,哭墙。
大量的虔诚信徒们在这片遗址前低声祈祷着,每一点提及神之名,他们都会点一次头,看起来颇像是一个又一个坏掉的人偶。
一个大胡子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什么,一开始他没在意,但反复几次视线边角确实捕捉到什么突兀东西时,他终于抬起头来往上看:一个人。
就站在墙上,俯视着他们,手里还拿着一本黑色的不明书藉,念念前词。
这是亵渎!!!
大胡子气得连开口说话都说不起来,只是伸出手,指着墙上那个人,试图让人注意到有个可恶的异端站在上边,嘲讽着他们的信仰,他做到了,很快他的同伴、邻近的信徒都注意到了,只是……
明明只是黄昏时分,地面却变得漆黑朦朦一片,他们恐慌着想要逃离,却发现脚下好像有什么缠住了他们的脚,“救——”
事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他们连求救声都只来得及喊出一半,随后就被漆黑的浓雾所吞噬!
尖叫、大喊接连响起,却改变不了什么,敢于靠近的都被神秘的吞噬进去,惊人的恐怖异象让人们都没空去注意墙上那个亵渎者。
并没有多久,迷雾渐散。
黑亮的形体渐渐显露,无定型的躯体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蠕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