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在这种时候,他这个长期与罪犯打交道的更有经验,“他们这么把事情做得这么张扬,也应该是想让我们接受谈判。”
……
谈判?
楚漫如果有听到的话,大概会给这位局长先生一个评价:失职。
翻翻他做过的那些事情,连上上任的美国统治集团都被他一股脑说端就端了,他真想谋求什么,那次早就做了。
不过,楚漫现在也没听到那些官僚们在讨论什么,因为此刻充斥在他耳中的,是连绵不断、比最嘈杂的工地、最热闹的菜市场都要杂乱的诵祷声。
这些声音的来源,在遍布全美、乃至少数部分还在更远的海外的仪式现场,就好像他面前的仪式现场:
开阔的天台顶上,风诡异的在这里停滞了,有些粗糙的混凝土表面上浇灌着新鲜的血液,非常的新鲜,刚刚才从一对倒霉的中年夫妻肉体里抽出来的,之所以不用尸体这个词,是因为还没死——
四肢被割下,不浪费一丝的分解出皮、血、肉、骨、骨髓,腹腔切开、暴露在空气之中,充足的光线下,可以看到跳动的心脏、收缩的肺部、蠕动的肠胃……他们还没死,甚至看不出痛苦。
任何一个人看到这对夫妻的表情,都会认为他们处在极致的愉悦当中,瞧,他们笑得多开心!
甚至当他们的内脏被掏出时,他们笑得更开心的,几乎把嘴角咧到极致,露出血色的口腔、没有牙与舌头,那也被取掉了……
直到最后,当心脏被取下,他们终于迎来死亡,睁着空无一物的眼眶、咧着嘴角,在蒙神宠召的欢愉中拥抱死亡。
“妈妈、爸爸……呜……”
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天然下肢瘫痪的她被束缚双手后,除了哭泣什么都做不到。
“别伤心,我的小公主……”亲手把这对夫妻解剖成零件的执刀人慈爱地拍打着她的头,那是货真价实的慈爱,因为她是他的孙女,而那对夫妻是他的儿子和儿媳,“你很快就会和他们团聚的。”
真是太可怜了,楚漫心想,于是他决定得做点什么:锋利到可以轻易切开骨头的短刃没入背脊肉,然后,游动……最后轻轻一抓,还没来得及尖叫的头颅就连同脊柱一起被抽出。
既然她那么痛苦、那么可怜,那就让她摆脱痛苦,一起拥入神的情报吧,楚漫脑内有个声音是这么说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一个、两个、三个……育祷声在减少。
声音越来越少,因为他们已经完成了各自的仪式部分,就如楚漫旁观的这一个,最后一个!
“……Azathoth!!”
具现化的书上环绕着浓浓的黑雾,飘浮在楚漫的面前,随着他最后的一声大喊,书页自动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