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个尽头,宗秀终究是累了,他伤势未愈,此番激烈动作更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
宗秀缓了好一会儿,才将阎薇羽被褪下的长裙和亵裤重新拉上去。阎薇羽一动不动,任由他施为,宗秀抬眼看去,忽然嘴角扯起笑意,道:“我还以为你真没感觉呢,怎么哭了?”
原来阎薇羽的眼角还残留有未干的泪痕,正好被宗秀瞧见。见宗秀看向她,便别过头去。
宗秀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要是你,既知事已不可挽回,便会想想今后该如何处之。”
宗秀忽然又转了话题,出声问道:“你舍不得死,对吗?你若是想死,刚刚受辱之前便可自尽。”
“或者……”
宗秀缓声道:“你虽神识受制于我,灵力却尽在,只要趁我不注意,暴起发难,我灵力被你封住,基本上一击便能置我于死地。只不过有了这鬼奴魂印,主死奴亡,你舍不得给我陪葬对吧?”
旋即粲然一笑,道:“也是,有些凡人能看淡生死,是因为知道反正最多百年,就要变成一捧黄土。修士则大不一样,就比如你,不过十七岁,已到引气境九层,若是再进一步,又是几百年的寿命。未来的一切是如此美好且有无穷可能,又怎么舍得赴死?”
对于宗秀的这番话,阎薇羽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只是默不作声。事实上,自从想给宗秀植入鬼奴魂印反被宗秀所制之后,她总共就没说过几句话,像是一个了无生气的木头。
但起码,也是一个美丽的木头。
宗秀这样想着,忽然听见远远有声音传来:“阎师姐,我们可以回宗了么?这里始终是离落霞五宗太近,我们杀了他们的弟子,难保不会有人来察看。”
宗秀一愣,怎么把他给忘了。
来人正是负责在外围警戒的耿全,此时天已微亮,他见一夜过去,阎师姐却迟迟不出大阵,觉得有些奇怪,便过来请示。
宗秀知道耿全是引气境八层修为,更是阴魂宗内门弟子,想必也有精妙的术法和上好法器,自己就算未受伤也不一定对得过他,更何况现在伤势如此之重,连灵力都被封住了。
还好阎薇羽之前布下阵法,耿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他一向唯阎薇羽马首是瞻,只要阎薇羽不发话,他就没胆子硬闯进来。
宗秀转向阎薇羽,说道:“你将我的封灵手段给解了。”
阎薇羽未回应,而那耿全见大阵中没人应话,已是心生怀疑,喊得更急了。估计若是再得不到回应,真有可能会闯进来。
宗秀靠近阎薇羽,双手扯着她的衣领,阴测测道:“若是你真想死,我也只能陪着你了。不过你可要想清楚,在死之前,我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那耿全一时半会儿肯定进不来,我养了许多妖兽,也让它们尝尝你的滋味。”
阎薇羽终于动了,她伸手掰开了宗秀扯着她衣领的手,然后一字一句道:“我去杀了他,然后我们再谈合作的事。”
宗秀神色一动,虽然话里的“合作”二字,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可此时,宗秀还是应得干脆异常:
“好。”
阎师姐站起身,不过脚步却一个踉跄,但她很快站稳身子,然后身形消失于大阵遮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