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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壬夫和大多数外门弟子,此时脸上除了惊讶表情之外,更多的则是难以掩饰的愉悦。
毕奇、花凤天,和朱荀、王二鹏、史二雷等人,望向吴子健的表情更是精彩。
他们脸上既有惊讶兴奋流露,又有憎恨畏怯交织。
严山长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质问吴子健道:
“学时眠,汝不知今日授乎?”
工科生吴子健,心中将严山长的话回味少顷,在自认为大致理解无差之后,他忙抬头对严山长干笑着回道:
“弟子自然知道今日要上灵界语言课,可是……”
“这灵界语言,与弟子飞升之前呆的地方所说语言相差不大……”
“如今学宫大比在即,弟子不知为何学宫还要继续开这门毫无……作用不大的语言功课……”
吴子健的话,道出了大多数弟子们的心声。
然而严山长却被吴子健的话,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暴了粗口:
“口胡!”
他恼羞成怒地用戒尺指着吴子健,愤怒暴喝道:
“黄口孺子,何敢乃尔!”
严山长素来为人师表、不苟言笑,大殿内众弟子们,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言行震住。
与吴子健心思一致的弟子,更是敬谨端坐,不敢斜视。
一瞬间,横纹山茂学宫大殿中,突然诡异的安静了片刻。
严山长觉察之后,只得强压怒火重整威仪,就见他庄重端肃地,环视着殿内所有弟子,再次开口说道:
“灵界语言学博大精深,上至天文时空,下至地理人文,俯瞰芸芸众生,包罗世间万象……”
“为何东中诸多门派,唯有我灵初学宫开设了灵界语言课?”
“不单是因下界飞升者中,有那不通人言的草木精灵、虫石兽禽飞升灵界后,需要识文谈字……”
“即便是你们,平日里虽都懂得与人沟通交流,但若日后修行中遇着那玄奥晦涩的前人遗籍,生僻难明之际,亦是有用……”
“是以灵界才有‘一朝踏入修行路,云在青山月在天,十分用功还不够,怠惰因循万劫复’之言流传……”
“……汝等切记,行千里路,读万卷书,二者不可偏废……”
说完,严山长又看向吴子健:
“汝可知错?”
吴子健低眉顺眼连忙回道:
“弟子知错。”
严山长闻言,心气稍顺。
旋即他语气稍缓,又向吴子健道:
“汝之前说,飞升灵界之前,就已对灵界语言有所掌握……”
“那老夫便对汝考教一二……”
“……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香九龄,能温席。当作何解?”
???
吴子健在闻听严山长要考他时,心中便暗道了一声不妙。
果然,在他听到问题之后,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句话完全超出了工科大学生吴子健的理解范畴,他根本就听不懂严山长所说这句话是啥意思!
吴子健只能心中茫然地,觍着脸皮,做出一脸看似虚心受教的模样,抬头呆望向严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