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应该有吧?]
[如果说出“因为那个条约有问题所以看不下去”之类的话,那么下一秒就会晕过去的哦,友情提示一下.]
[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说好吧?!]
别这样..啊..记得以前好像有学过“如果语言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那就只能依靠战争了”这样一句话,哈...战争呢,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独裁手段更合适...可恶,在这种可爱的脸蛋下面隐藏的居然是暴力因子还真是,让人无法反抗...
我无奈的叹了叹气,然后顺着树干慢慢的坐了下去,仰头看着蓝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洒在这样一片宁静的地方,似乎也会让我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呢。
[理由..也是有的.我自己的理由...]
[诶,我听着。]
雪之下的回应声在耳边响起,她也背靠着树干坐到了草地上,稍稍盘着双腿,把手放在大腿上,闭着双眼静静的等待着我的答案。
并没有让这份沉默的等待持续太久,几秒后我深呼吸了几下,便坦然的如此说到
[知道的话就别问了吧...]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非得让别人来说一遍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又不是数学考试就算自己确认是对的但依旧是忍不住要看一下标准答案才放心的那种...
我这样半带抱怨半带无奈的回答,雪之下露出了恶作剧一样的微笑,歪着头说到
[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哦]
这家伙明明就已经很确认了对吧?!
不过算了...反正已经无所谓啦。
[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个地方就这么消失掉,仅此而已。]
[为什么?]
[这么突然发现你的好奇心很强呐,雪之下小姐?]
[嘛,因为我实在是很想知道某人不惜打破自己的承诺这么做的理由.]
[话说..你不都清楚了吗?]
[在法院被提起诉讼的那些被告人不也做了供词吗?]
被雪之下一边露出迷人的微笑一边这么反问过来,我还真的是无言以对啊.不管怎么说都算是我的错喽?已经被当成犯罪者了呢。
[...怎么说..虽然这样了但还是要道歉才对吧.]
[道歉如果能解决问题的话就不会出现罪犯了哦,八幡君。]
[...那,该怎么办?]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雪之下,希望别被提出什么可怕的要求才好...
[唔...]
雪之下轻轻的托起了下巴,一副很认真思考的模样,几秒后突然把头转了过来,盯着我
[不知道.]
[哈?]
[不知道的话就没办法了..所以这次就算了吧。无罪释放,可喜可贺。]
我愣愣的看着雪之下,曾经在大脑中想过无数种可能,现在就这么...消失了?
暖暖的阳光洒在脸上,很温暖。然后,作为支撑点而撑在地上的那只手在那一刻,也变得温暖起来,从中传出来的温度似乎带着记忆一样,总会在某些时刻让人的心跳加速。
雪之下的手掌轻轻的放在上面,感觉不到任何重量,如果稍微粗心一点甚至连那一点点手心的温度也感觉不到,因为除了手心以外,都是凉凉的。
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习惯了记住手心的温度而忘记了手指的冰凉。
也许从一开始,在樱花树下,在那一天,就已经选择了铭记和遗忘的东西了吧?
我知道无论什么都会有消逝的一天。
就算是被刻意铭记住的东西也一样,被遗忘的也一样。
但在消失之前,我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来与它共存,
这样,只要在自己逝去的那一刻也能回忆起这些,也不会后悔吧,至少,在逝去的那一刻,它们依旧存在。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变得意识模糊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