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反驳机会都不给了啊..生物学常识...我恨生物学常识.
[失眠...算吗?]
[理由?]
[天气很热..]
[还有呢?]
[没了.]
啊...感觉现在比刚才更加困了,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丧失了...这样的时间真是残酷的刑罚也说不定呢,也许,以后审问犯人的时候,也可以采取这种方式——给他一个舒适的睡眠条件却总会在即将睡下的时候问出下一个问题...地狱啊.
[抱歉呢,这个理由可不行]
[我不要,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就是要睡觉...]
被雪之下否定了这个理由后,趁着正浓的这个时候我索性就摆出了无所谓的姿态,一面向小孩一样的说着这些任性的话一面扭转了身子拉过被子重新把脑袋埋了进去。
之后沉默了一下会儿,从身后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
“唔..嗤嗤”这种另类的轻笑,笑就笑吧...可恶。只要能睡觉怎么样都可以了.现在。
[八幡君,如果今天不去教室的话,会后悔的哦。]
[后悔...我的字典里就没这两个字]
当然,这句话的保质期也就只有现在而已...
[这样...那就算了。]
丢下这句话之后,在被子里便听到了脚步声的渐行渐远,到快要消失的时候,又传来了下一句话,大概是在门边的转角处的样子
[待会儿如果被其他人问到“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说“因为有某个小孩子正贪婪的躺在我的床上自由的呼吸着无论如何也叫不起来”呢?]
.....够了,我知道了,我就是那个小孩,而且应该会被理所当然的当成那种无可救药的变态啊.可恶...
我恶狠狠地再次从床上坐了起来,前天晚上才说出了那样的话耍帅了一把现在如果被当成变态的话有点不值了..稍微权衡利弊了一下...去教室里面睡吧.反正桌子也差不多够大了。
[这种说法还真有说服力...从威胁的意义上来说。]
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拖动着已经不受控制的身体勉强的从床上走了下来,虽然刚下床的那一刻就快要摔倒了但好歹是拉住了床沿姑且是稳住可身子..乎...如果一大早上就因为犯困而摔跤的话也未免太逊了..还好没人看到。
走下楼去的时候,雪之下已经不在了,大概是已经走了吧,对于大学来说时间观念并没有高中时代的那饭强烈但作为优等生来说准时甚至提前到校可是必修技能之一,真辛苦啊,优等生.
今天早上,就用冷水洗脸喽...为了去学校。
就在怀着“既然雪之下已经先走了那么我稍微晚一点也无所谓”的这种想法洗漱完毕走出这栋小型复式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啊..
在大门外,雪之下背靠着墙壁,书包放在了身边的...地上,然后本人的手中正拿着一本书在仔细的看着,在我还没有走过去的时候,便已经合上了手里的书瞥了我一眼后开始向前走去...
哦哦,我懂了,书包的任务依旧是我的,唯独这点不用说我也很清楚。
[迟到的话,我会把所有责任推到你身上,请做好觉悟跟上来。]
[这责任根本就不在我吧..]
我摇着头,走过去一把提上了被留下的书包,看了看缓步向前走着的雪之下后,一边丧气的叹着气一边摇摇晃晃的跟了上去.
既然已经被威胁了,那么作出相应自保的行动不也是应该的么...我随便给自己安上个理由,姑且算是当成心理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