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眼前气势雄伟的皇宫大殿:“终于到了!”
沿着九十九级制式台阶,刘咏一步步迈进,逐渐攀高,也逐渐领略到了皇家气派和威严。两边威风凛凛手执武器的军士,衣色鲜明的宦官,刘咏欣赏着皇家独有的风景。
“宣江南大都督、荆州牧刘咏觐见!”
到了大殿门口,又一声尖利的嗓门高唱一声,刘咏不好在多看,抬腿步入皇宫大殿。赵云、甘宁、庞统三人则立刻被挡在殿外,三人不敢冲突,只好任由刘咏单独进入大殿。
粗壮高大的红漆柱子顶起巍峨的大殿,雕刻金龙,盘旋而上,踏云吐珠,精美异常。地面上用青砖铺就而成,打磨的光滑如镜,每一块都巨大无比,但接缝处细微如毫,刘咏感叹古人的智慧,在当今的物质条件下,竟然能将工艺做到如此程度,真不知道是如何作出来的。
两边文武数百人分列两边,手执笏板,整齐而立,从笏板的质地和官府颜色上就可以轻易看出每个人的品级。文臣衣衫光鲜,武将铠甲铮亮,气势非凡。听见宣召,全部齐齐的转头看向慢慢走进来的刘咏。
刘咏虽然不怕这阵仗,但被数百人集体凝视注目,还是非常的不适应,犹如刀子一般的目光似乎每一个人都想将刘咏从里到外看个透彻。这也难怪,刘咏作为一个后起之秀,崛起于山贼,一路过关斩将,击黄祖,平张羡父子叛乱,并吞刘表,攻略江东,甚至还将曹操属下打的连吃败仗,想到这些事情,每一个人都想好好看看这么一个人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还是背生双翅。
一时间,各种目光以各种不同的意思看过来。有微眯而笑的,有点头示意的,有茫然而顾的,更有怒目而视,似乎想生吞活剥的。
在队伍的最前面,文武各有一人。在武将队伍的最前面,身穿文臣官服的高冠束发,身形魁梧,眉宇宽阔,相貌堂堂,黑髯飘于胸前,个子虽然不高,按后世的升高算也就一米七左右,目光锐利,看向他的目光比任何人的目光都要凛冽,不穿铠甲却比任何武将都有气势,不怒自威,刘咏一眼就发觉此人非同常人,定然是曹操无疑。
另一侧,数名文臣,或胖或瘦,或高或矮,但有一样,每个人都目光敏锐,如同天空的猎鹰一般,刘咏断定是曹操的几大谋臣荀彧、程昱、郭嘉等人。最前方中央的黄金龙椅上,坐着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身披龙袍,头戴皇冠,身形瘦憔,面色苍白,在看到刘咏的一刻,双眼突然放出精彩的光芒,但是又立即黯然,畏惧的斜眼看了一眼五丈外的曹操。刘咏想都不用想,这人只会是献帝刘协。
在刘协的身边,坐着一名端庄的年轻女子,身披凤袍,头戴凤冠,刘咏算算时间,此时的皇后也就是后来惨遭幽闭而死的皇后伏寿了。伏寿见刘咏上看过来,也不降罪,还微微点头颔首。
刘咏不好多看,低头正立,拱手大礼而拜:“江南都督、荆州牧刘咏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刘卿快快平身!”献帝瘦憔的身子在宽大的龙袍中猛然一动,就想站起身来,但就在即将站起来的一刻,发现曹操看过来,又立刻重新坐了下去,脸色涨红。身旁的皇后伏寿见曹操目光一冷,也是黛眉微微一簇,赶紧将皇帝的衣袖拉了一把。
刘咏微微抬头,目光将所有一切尽收眼底,不禁心里感慨,刘协这皇帝做的还真是如历史上所说一样窝囊透顶,也佩服曹操手段厉害,能让皇帝如此害怕,畏惧如毒蛇。刘咏心里提醒自己此次来许昌,需要处处留心,时时谨慎,这里可是曹操的老巢,是真正的地头蛇,更何况曹操还是一头猛虎,不可大意。
然而就在刘咏心里想着事情的时候,旁边一声厉喝,将所有人的目光调集在了刘咏的身上:“大胆刘咏,竟在拜见陛下时精神恍惚,东张西望,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按律当罚五十杖!来人,还不行刑!”
刘咏心头一震,抬头顺着声音看去,之间文官队伍的第二人,正一脸气愤的怒视着自己,满眼留露着杀意。
刘咏眼睛微眯,冷冷的看向那人,冷喝道:“不知这位大人是何人,皇上都未曾发话,你竟敢如此逾越,若是我所谓是对皇上的不敬,那么你可知,如此逾越将皇上置于何地?你对皇上如此不敬,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按律当斩!你可治罪?”
刘咏想皇帝一拜,缓声道:“皇上,您说是不是?”
所有人猛然倒吸一口凉气:“这刘咏果然不是好对付的,这竟然应变如此之快,还将程仲德置于险地,真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不错,此人能让曹阿瞒放弃半个汝南,放弃宛城,果然有些本事!”
程昱的脸色猛然一僵,陡然变色,顾不得与刘咏斗嘴,赶忙对着皇帝跪下道:“臣并非此意,只是看到刘咏如此胆大妄为,不尊皇家威严,向要给他一点教训而已,因此有些逾越了,还望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