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舞过一段,与庞统法正对视一眼,招式一变,每一招刺出都会距离在座之人数寸之内,让人每每惊出一身冷汗,让全场哄笑。但若是细算下来,刺向刘璋的次数却比他人远远多出数倍之多,而且越来越接近,更有数次若不是刘咏以目光阻止,魏延尔等剑已经刺到了刘璋身上。场中大多数人微醉,但却有一人眉头深深皱起,且越来越紧,正是张任。
看到此处,张任哪还看不出魏延的目的,当下起身道:“一人独舞,不如两人对舞。任虽不善剑术,但也有些研习,献丑一段。”
刘咏既然答应了魏延,自然不好阻止张任,也就允许,刘璋只当娱乐,更是高兴。
庞统、法正见到张任起身,心道不好,与魏延目光频频交接,都是暗示魏延痛下杀手。魏延与张任目光相交,当下各自心里明了,一声“请”,即刻拔剑而舞。魏延每次都尽力转向刘璋,张任却是尽力守在刘璋面前,两剑相交,声音震耳,一片肃杀。
场中人也都逐渐意识到气氛不对,刘咏更是眉头大皱。
魏延被张任阻止,于是看向寇封,寇封也是目光一冷,拔剑而出:“两人舞不如群舞!”于是场中就有三人拔剑,兵器交接之声不绝于耳。力道之大,争夺只凶狠,犹如战场,哪里是舞剑。刘璋就是再愚笨,也看出场面凶险,脸色大变,不由得看向刘咏。
张任被魏延寇封二人夹击,很快落在下风,刘璝、泠苞、邓贤几人齐齐拔剑道:“我等也当群舞两位大人助兴!”这边黄忠、赵云自然也不甘落后,起身拔剑下场。
“嘭!”刘咏一把大力拍在自己的桌案上,场中立刻为之一静。狠狠瞪了庞统法正两人各自一眼,怒道:“我等叔侄相会痛饮一番,本无隐情,尔等却在此各自挥剑劈砍,当这里什么地方,胆敢如此放肆?此处又不是鸿门宴,不用舞剑!诸将立刻将所携带武器尽数交于门外军士!”
庞统、法正沉默不语,魏延、赵云、黄忠、寇封几人面面相觑苦笑不已,依令而退。张任等蜀将相视一眼,看向刘咏的目光闪烁一番,见荆州诸将退下,只好向刘咏和刘璋抱拳一拜退下。
“不交出武器者,立斩无赦!”见双方武将退下却并未交出佩剑,刘咏心里很是恼火。将令不从,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见刘咏真的生气,赵云、黄忠赶紧退下,魏延和寇封虽然心有不甘,也不敢抗命。张任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刘咏,带人转身去解下佩剑。
众人回座,刘咏下令赐酒,举杯环视一圈,沉声道:“我叔侄二人相聚,商议大事,再无他心,你等不必多疑!”
刘璋回想道刚才的凶险,若是不是刘咏及时制止,恐怕他今日凶多吉少,此生再也走不出涪城,不由得冷汗连连。
刘璋上前要拉刘咏的手,刘咏想到两男牵手的场面,顿时感觉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忙躲开,刘璋似有所悟,干笑一声,向刘咏举杯敬酒:“刘荆州今日大恩,璋绝不敢忘怀,来日我们两军为盟,相互扶持,绝对能杜绝让天下任何人的觊觎之心!”
两人对饮,气氛逐渐融洽,直到半夜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