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这才松手,凌山一边揉着双肩,一边轻声道:“有人从吴郡探亲回来,听说……听说主公将老将军抓到了吴郡,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而且还多次审问。可是后来关押老将军的那个房子突然起火了。”
“那我爹呢?”凌统脸色铁青。
“这个那人就不知道了,只是此后就没有老将军的消息传出了。我想,老将军怕是……”凌山看凌统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不敢再说下去。
凌统怒道:“你是说我爹已经不……在……了?”
“老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应当没事吧,虽说他曾今对主公不满,但也就顶多说几句而已应当罪不至死,我想主公应当不会如此对待以为老将的吧?”凌山越说声音越小,就连他也对自己的话没什么自信。
凌统再次想到甘宁的话,父亲怕是真的发生了不妙了。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问凌山道:“最近我们营帐周围可是有人监视?”
凌山一愣,忽然一拍脑袋:“对呀,您不问我还想不起来,最近我们营地周围的确多了一些生面孔,我一直以为是正常的人员交替呢。”
凌统一拳砸在地上,怒道:“看来父亲怕是真的出事了!尔等胆敢欺我年少,我必定要报此大仇!”
凌统说着就要出帐,凌山急忙拉住:“公子切莫意气用事!如果老将军真的……有事了,那显然太史将军已经得到了消息,一定会防备公子,公子此去怕是不但得不到结果,还会把自己陷进去。到时候,凌家就完全没希望了。我来的时候夫人早就嘱托过,要公子千万保重,一定要活下去,无论你怎么做她都不会怪你的!”
想到母亲,凌统停下来了,两方面结合,他对甘宁的话已经信了大半。没了父亲,那他就是凌家唯一的希望了,必须找机会探知父亲的确切消息。
次日,凌统再次请命要挑战甘宁,太史慈急于让二人成为死敌,也就答应下来,同样是亲自压阵。
甘宁如约前来,二人大战三五十回合,虽然杀得天昏地暗,尘土飞扬,但太史慈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妥,这一场厮杀二人完全没有要致对方于死地的招数,见凌统体力不支就再次鸣金收兵。
就在他要后撤时,甘宁却一改昨日的习惯,铁戟一挥,大喝道:“全军随我杀敌!杀!”
“杀!”
顿时荆州军中万箭齐发,太史慈虽然强悍,但他也只能护住自己,却无法护住这么多人,只是大喊一声:“全军防御!”
江东军人马都以为还是和昨日一样就此回营,没想到会这么发展,防备不及,顿时被射伤射死者数百人,哀嚎声一片。
太史慈脸色铁青,就要上前杀敌,甘宁早就迎上,将他阻拦住。潘璋与陈武、陈生等人全部率军冲出,刚刚接触,江东阵型立即就被冲的七零八落,难以成型。太史慈独木难支,被杀的大败。
凌统刚刚从甘宁手上暗中接到一个布包的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母亲的只玉镯。这玉镯是一双,是祖母送与母亲的成婚之物,他从小就见母亲戴在手上,自然认得,相信了甘宁所言非虚。顿时对太史慈没了好感,见甘宁率军掩杀,也不去救救援,只带了自己手下五百人马向后急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