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不及多想,急是擎起鲜血淋漓的铁枪,举过头顶奋然抵挡。
“铛!”
一声巨响震动旷野,沉闷的轰击声灌入耳膜,只震得左右士卒神智为之一晕,头昏脑涨,双耳轰鸣。
一击之下,李典只觉巨大的冲击力,如排山倒海一般从上压下,双臂肌肉紧绷到几乎要断裂,手中的长枪下沉,只差分毫,那刀锋便将削到自己的铁盔。
额头间,汗如雨下。
李典一咬牙吐出一口血,已然再次受了严重内伤,提起全身力气,震耳的咆哮声中,双臂奋力一撑,堪堪的将对方的刀锋荡开。
周泰刀锋刚被荡开,借着反弹之力,大刀在空中转过一个巨大的回旋,改劈为扫,扇形的刀气拦腰直取李典的中路腰间。
李典吃力的挡下一刀,未及喘一口气,急是侧身竖枪相抵。再度重击之下,李典只觉虎口震裂,手中的刀柄竟险些拿捏不住,枪杆上;留下溪流一般的血痕。
周泰看出李典已经力量不足,而自己的力量正是最大的优势。正所谓一力降十会,趁你病要你命,一击方罢,下一式紧接而至,不给李典丝毫喘息的机会,刀锋化为重重的电光,将李典全身包裹其中,逼得他只有招架之力。
若论武技,周泰比李典只是略强,平时交手,必然要花费一番手脚,李典根本不惧对手。但现在的情况是,周泰以逸待劳,体力充沛,斗志昂扬,而李典不仅仅是久战力疲,更是身被数创,鲜血横流。
这本就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
十余招后,周泰刀势更重,每一式用出都似乎有千斤之力,而李典却是手忙脚乱,败象毕露。汗如雨下,鲜血直流,汗与血浸遍衣甲,紧紧贴着身体,凄惨至极。
最初之时,稍一动作,牵动到伤口就剧痛无比,但渐渐的,仿佛麻木了一般,他感觉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渐渐的失去知觉。气喘如牛,耳膜中已听不到别的声音,全是自己沉重的喘息。
鲜血浸遮的眼眸,视线越来越模糊,恍恍惚惚全是刀光剑影,而他,只是凭着武者的本能在继续着战斗。
神智迷离间,生平种种,如影像一般,从眼前一一急速闪过。
荣耀与梦想,辉煌激荡的难忘岁月,一切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一般,聚而又散,如泡沫一般,一触即破。
蓦然,背上传来钻心般的痛疼,周泰手中的钢刀,已深深的砍入了他的身体。他甚至在那一瞬间,听到了刀锋穿过血肉,与自己的骨头摩擦的声音。
“啊—”
仿佛最后一缕生命被点燃一般,李典竟是全然感觉不到那重创之痛,如发狂的野兽一般,将手中的长枪当做刀,用尽身体内剩余的全部力量奋力的反扫而出。
本以为一刀之下,这顽强的敌将终于将丧失抵抗的能力,但周泰怎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仍能发起反击。
惊愕之下,欲待拔刀相抵,谁知大刀切入李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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