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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然站在门口止步不前,白宁满是疑惑地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昊然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手,指向了屋内。白宁顺着昊然所指向的方向看去。一名男子在客厅正中央摇晃着,一条白色的绷带一头绑着男子的颈部,一头绑着挂吊灯的铁环,地板上斜斜地倒着一张普通的椅子,定睛望去,正是那天的保险推销员赵胜。
“怎么会......”白宁不可思议地嘀咕道。想要缓缓走进房间,却被一旁的昊然制止,昊然转过头来一副绝望地对白宁说:“报警吧!我们的线索断了。”
我们的线索断了?白宁与昊然两人并没有等到想象中女性死者的魂魄,却等到了另一名嫌疑人的自杀。显然,明天就是昊然破案期限的最后一天,这条线索失去,昊然所说的大杀器也就不攻自破,等待昊然的将是赌约的履行——自行辞职。
昊然没有勇气去拨通这个报警电话,咬着牙满是绝望地蹲了下来,蜷缩在门口,白宁颤抖着,想要安慰却不知该如何下手,颤抖着拨通了报警电话......
接手此案的依旧是庄新,庄新带着一帮警察来到了案发现场,着手调查了起来。
“哟,怎么气色这么差啊?”庄新得瑟地看着一脸绝望的昊然,昊然并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带着白宁便离开了现场,庄新却依旧不依不饶,在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大声地提醒道:“别忘了去警署录口供,对了,明天是最后一天哟!”
“砰!”白宁家中,昊然愤怒地对着墙壁一拳击去,墙壁竟出现一丝丝裂痕,鲜红的血液顺着墙壁流了下来,当然不是墙壁的血液,正是昊然的拳头。
“你做什么啊!不当就不当啊,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白宁着急地将昊然的拳头从墙下拉下,看着血肉模糊的拳头,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悲凉。
“你知道我为了当这个警察付出了多少吗?”昊然怒吼道,白宁望去,昊然的眼中已满是血丝,模样异常恐怖,但白宁只感到心疼。
“当初,我爸妈坚决反对我去当警察,我是军官世家,我爸希望我能够投效军队!但是我呢,离家出走七天,最后我妈不得不屈服,但我爸?一气之下离开家,长住军队,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次!”
“我安慰自己,总有一天,我会在警察这方面出人头地,我也能够笔直地站在我爸的面前,告诉他,警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
昊然说着,慢慢的瘫在地上,满是血丝的眼睛已被泪水围绕起来,白宁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得默默地将昊然抱在怀中,被白宁这样一抱,昊然的眼泪止不住地便流了下来,仿佛昊然在此刻将白宁当作了自己的母亲。
“如果我现在辞去这个职务,以后我在家族中根本抬不起头来!父母也会因为我颜面尽失!小白,我不可以失去这个职位啊!真的不可以。”
昊然此刻就像是考试作弊被逮到的小学生,丝毫没有一点警察或者军人的模样,白宁不断地轻抚着昊然的背部,希望昊然能够好受一点。
此时,昊然的电话响起,昊然并没有去接电话的心思,白宁起身走去将电话接通,昊然则是继续在地上低泣着。
接电话的白宁神情很是不解,当电话挂断,白宁诧异地说昊然说道:“貌似,你不用辞职了!”
闻言,昊然止住了低泣,一脸疑惑地望着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