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该怎么办?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好像都登上了飞凤号了。”
小凤看着我正色道:“还能怎么办?要解开所有的谜团就要跟着进入飞凤号,况且现在袭击我的海盗们没有驾走我的船,或许那藏宝图还在我的驾驶舱里。不管为了什么,就算是为了解开你怪病的秘密,我们也要走上一遭。”
她说的很对,现下是赶鸭子上架别无他法。我们几个从新走下楼梯,来到龙骨边主甲板上,期间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遭,生怕又蹦出个鬼头来。
船沿边一道吊板横在那,另一头搭在对面的飞凤号上连接两船。阿旺面无表情,打头走上了吊板,吊板足有十来米长,两尺来宽大,见他走在上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他动作很快,只是片刻的功夫,人已经在对面的船沿上,落地后向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过来。
这次我是打死也不敢最后一个了,连忙攀上船沿走了过去。当双脚踏上吊板时,看着下方十几米下的漆黑海水,感觉脑袋里一阵晕眩。要换作常人跌落下去可能还有救,而对于我这个水过敏患者,不慎跌落的话,八成就得嗝屁了。
我试着一步一步谨慎的前行,没走几步,突然‘咔’的一声响,我顿时脑袋就懵了,不是这么邪门吧?吊板难道要断裂?按说我也不胖啊?我吓的脸色发青,一时半会顿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样半天吊的感觉太他妈渗人了。我心说还是先回头吧!可不能拿小命开玩笑,想着扭头就要回去。
人说怕什么来什么,果然不假。转头的同时忽然看见小凤脑袋右侧,漂浮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那颗鬼头,我浑身打了个哆嗦。转回头,撒丫子就向对面奔去,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肥的胆,几乎是闭上眼睛‘咻’一声就蹿到对岸了。
一踏上船沿就滚落在地,挣扎的起身握住阿旺。大声说:“你看见对面那人头了吗?看见没有?”
阿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眨眨眼,再次看向对面,那颗人头又凭空消失了。心头那个郁闷呐,他娘的难道这鬼头逗我玩上瘾了?
之后小凤和大小黑三人走吊板的过程就相当轻松了。待众人都来到船沿,我根本不敢耽搁,否则那鬼头说不定就要找我玩拔钉子,招呼着几人向船尾走去。
飞凤号属于远洋货船,船身本体有五个大仓,长度约150多米,其实距离并不是很长,百米冲刺的话也是分分钟的事,不过这一路并不平坦,船上集装箱和货物散了一地,大多是木头和油桶,其实这些都是小凤捣腾的散货,目的是掩人耳目好暗地里‘拉货’。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满目疮痍的货物,说道:“这船在事发时都发生了什么?怎么满地的散货乱丢,就像是给乱卷风打了一样?”
“我不知道!”小凤摇着脑袋,皱着眉头又说:“我当时在船长室准备睡觉,忽然就变天了,透过窗户看见整片天地黑乎乎的,似乎遭遇了什么大雾一样。接着猛烈的撞击声响起,我当时脑袋很混乱,只知道乱糟糟的一片,再后来我就和他们三个跳下了救生艇,其中的细节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细节想不起了?难道小凤当时脑袋受了什么撞击?转头想问问阿旺当时的情况。而这家伙跟大小黑径直的就向前走去,根本没有理我的意识。我心说这几个家伙也太拽了吧?他们这副模样,我也拉不下脸再问,等这事过去回头在问好了。
一路有惊无险的走过第一个大仓。现在正走向第二个,那货物散乱堆成一团,集装箱也翻倒在一旁,因为要翻过堆积成小山似的货物,所以我们的前行速度并不是很快。再次一脚踏上货物滩,我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顿下来一看,吓的我倒吸了口凉气,我正踩在一具全身浮肿的腐尸上,那尸体肿的就像球一样,五官扭成一团,恐怕连他妈妈也认不出来他是谁了。
我捂着嘴恶心的跳到一边,说道:“我操!一具尸体!”
几人围了过来,我发现他们几个全都脸色镇定,比我要好上太多。我心说混水的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确实不是我这旱鸭子能比的。腐尸的表面皮肤有一粒粒龙眼大的肉疙瘩,密密麻麻的遍布了周身。小凤开口道:“这身衣物我记得是三管轮小齐的,这一脸的麻子倒像曾经电视里看到过,被杀人蜂给蛰了似的样子。”
死了手下老妹还这么淡定的分析,我也是醉了!不过杀人蜂的说法我并不认同,我说道:“不可能有杀人蜂,那种东西在遥远的美洲大陆,而且这片海域方圆几公里都是苍茫的大海,你说杀人蜂来这里旅行呢?还捕鱼呢?”
我和小凤一边争论一边向前走,他们三个跟在我们身后沉默不语。走过小山翻过第三个大仓,斜坡下来的时候,杂物堆里横七竖八的倒着好几具尸体,皮肤都是浮肿的布满肉疙瘩,它们狰狞的张牙五爪,仿佛死前相当的痛苦。尸体上还能看见蠕动的水蛭,虽然尸体死了不到两天时间,可是船只本身就是水蛭蠕虫的栖息地,因此有水蛭蚕食也不算稀奇。这些水蛭的个头普遍都有拇指般粗,在尸体的五官窟窿里钻进钻出,看的我恶心的要命。
这一路100多米走来,即恶心又渗人,感觉跟跑了几百里路似得。等我们来到船尾的舱门边,简直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还没待缓口气,我们身后的仓库所在又传来了剧烈的动静,仿佛是人走动脚踏在夹板上的声音。
“啪嗒……啪嗒……”
我们纷纷回头,所看见那骇人的一幕,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只见原本横七竖八的尸堆,其中最靠近我们的一具,居然缓缓的撑起身子,浮肿的身子,仿佛随时会散架似的,不过却还是硬生生的站了起来。它肩膀耸拉拉的,好像被人架着一样站在那里。海风吹过它血迹斑斑的上衣,整个身子随着风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