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就会摔倒,跌跌撞撞的一路,看来实实在在的在船只上摇摆也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身前是一个封闭的铁门,周遭被铁钉子封死了,看看位置正好是木仓的正下方,梦中那压床鬼说的底仓应该就是这里面。看铁门表面的锈迹,想来是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打开过。黄月英号上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个地方,倒真是有些诡异。
我找了一圈从一边的满是蛛网的木架上提了把消防斧,在手上呸了两口唾沫,作势就要砸开这个铁门。
这时虎子脸色发白的抓着我手,说道:“我们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你就这么砸开门?说不定老妈将宝贝藏这呢,你这么一下破进去想要后悔可就晚了。”
我摇摇头:“那个压床鬼跟我有些交情,我想他肯定想告诉我些什么,不砸开这里找到真相,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和你有交情??”虎子吓了一跳,直勾勾的看着我退了好几步。
我看他那副见鬼的模样,也懒得和他解释。操起消防斧就一下砍在铁门的锁头上,‘当’的一声,这一下震的我虎口发麻。咬了咬牙,一连几下猛的‘当当当’的声响在这片静寂的空间里回荡,吓的边上的虎子脸皮一下一下的抽着。
锁头被砸开,然后敲掉了封门的横板,一脚把铁门揣了进去。顿时,里头蓝幽幽的灰尘和烟雾透了出来,我捂着鼻子挥舞了几下,举着手臂借着手表上的光晕迈了进去。
身后的虎子连忙几步跟上,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我回头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观察着周遭的一切,里面漆黑一片,用手表一照,依稀能看见这个房间的轮廓,这里很单调,没有什么琐碎的东西,就墙角摆了几个木箱,除此之外整个房间空落落的。
我上前几步,脚下将近腐烂的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虎子的手拉着我明显的一个哆嗦,轻声道:“哥,先别走,走塌了麻烦就大了!”
我顿下身子,他说的有道理,这里要崩塌下去,下面就是船底的隔水板,要是那里出点问题,黄月英号要漏水沉了,我保证老妈会扒了我的皮。而我停顿下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吱呀吱呀’的踩木板声,继续在漆黑的房间里响彻。
两人面面相觑,从虎子的脸上看到的满是惊惧。这踩木板的声音肯定不是我们两人的,吸了口凉气。‘吱呀吱呀’的声响回荡在耳朵里,渗的我冷汗浸湿了背脊,可细细感觉,那声音并非来自脚下。
疑惑的抬起头看去,只见仓顶只有一座黑乎乎的东西悬吊在上方,我举起手腕,昏黄的光晕下,竟然是个三米多长的黑东西,看着那东西的形状,心头猛的一跳,惊声道:“上面是口棺材?”
听到棺材两字,虎子身子明显软了下来,哆哆嗦嗦的抬头看去,奇怪的眨眨眼,说:“哥,你是不是想吓死我。你常识有没有?这个是棺材吗?分明是废弃的救生筏好不好?”
经过虎子的解释,我仔细观察,发现轮廓是木质的条纹,三条拳头粗的麻绳分前中后吊着它。仔细看着也不太像棺材,那东西两头尖,船底下一条横梁,正是老式的救生筏。
忽然,那救生筏开始左右摇摆,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这个时候倒是真有点诡异了,这艘船吊在上面摆动,我居然看见几只大老鼠在拳头粗的吊绳上爬来爬去,难道是老鼠在咬绳子?所以才会有这‘吱呀吱呀’的声响?
这个诡异的情形照我想来,或许是那个鬼头在冥冥中召唤我,就差鬼头没跳出来跟我说‘你给老子上来’。心头那么奇怪的想着,都走到这一步了,不上去看个究竟也说不过去。
虎子无奈的给我做人肉梯子,我们两身高都在180以上,三米来高的仓顶,我踩在他双肩上正好能勾到救生筏的船沿。我挨着船沿爬了上来,伸手驱赶走了在吊绳上攀爬的老鼠,举起手表照在船舱里,中间盖了一层白布。掀开白布一层灰纷飞四散,我捂着鼻子打量白布后的东西,竟然是一具白森森的骸骨,身上类似布料的东西黑乎乎的纠缠在骨骼上,看的我一阵反胃,要不是最近练的沉受能力极强,恐怕会被恶心死。
奇怪的是尸体的脑袋上,插着一根硕大的龙骨钉。看到这里我眼神顿时一亮,难道是那鬼头的尸体?可是为什么会死在黄月英号上的底仓?想到这个位子距离我上面木仓货堆就1米多距离,难怪梦里它说‘我在你身后。’我躺在上面它就躺在这里,不是在我身后吗?
难道鬼头故意引我而来?这事玄乎的简直匪夷所思。再次看向尸体,他的衣着烂的认不出材料,不过明显是单调的衣服,没有琐碎的花纹,想来并非是古装,在照尸体的腐化程度分析,这具尸体恐怕死亡时间在十到二十年之间,可是又是谁在这期间将他害死呢?我细细的观察起尸体表面,挑开黑乎乎的烂布,只见森白的尸骸肋骨之中居然有一枚管状罐子般的东西,看见这个东西我顿时想起了什么,迅速将它掏了出来,打开罐子开口,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果然!这是块羊皮残卷,小凤跟我描述过的羊皮宝图残卷。
这种羊皮卷想来有数份,老妈如今手里两张,这里又有一张。可为什么?鬼头会有这东西?而这东西又被藏在肋骨之中,难道他生前将这个东西藏在肚腹里?所以当时杀害他的人并没有发现这张宝图?一庄庄诡异的事情晕的我是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