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水底

点点头看向我，四目相对时我朝他努努嘴。那小子吓了一跳看着我说：“你要干嘛？和尚爷爷可不好这一口！”

    我翻翻白眼解释道：“你水性比我好，潜下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你说啥？”和尚脸皮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说：“你奶奶的寒冬腊月你叫我扒衣服下水？”

    我不理他的埋怨，自顾自走向那浸入水中的长城，脱了胶鞋，卷起裤脚，想试试水的深浅。脚一踩上去冰凉冰凉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渡了几步水感觉水下面倾斜度很高，河中间那段应该会很深。这次事发突然，我们没有潜水设备，如果和尚下去，他‘龟息功’已经小有所成，应该能撑5分钟的。

    经过这番考察心中隐隐有了把握，水下浸入水里的那段虽然会比较深，但是面积应该不是很长。按照逻辑顶多下水几十米就能找到那个‘土角蛙子’的位置。现在问题是怎么哄和尚下去！

    我灵光一闪，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我们收拾下回去吧！下面水太冷你身子单薄受不住，况且你憋气也不久。我计算过了，在下面起码要潜上五分钟。我们两不行，还是回头找人来吧。”

    “放屁！”和尚一听果然不乐意了，昂着脖子就喊：“我他妈人高马大一个肺顶你三个，老子真不是吹，潜水能小半小时！”

    我说你别吹，你要能潜五分钟我就认怂还跟他赌了200块。和尚哈哈一笑，三下五除二脱的只剩下条裤衩，说了句“愿赌服输”一个猛子就扎进水里，落水动作不咋样，不过水花倒没溅起多少。

    我心头暗笑，这傻冒忽忽悠悠就下去了！不过回过神的时候顿时咽了口唾沫。周遭黑乎乎的，冷风吹来阴森恐怖。

    和尚下去后半点动静没有，我这么坐着慎得慌，想起和尚从包头买的马奶酒。我摸出来拧开盖就灌了两口，腥的我眼泪都出来了。感觉胸膛热辣的很，身上顿时就暖和了。四周静悄悄的，身后是经历千百年的华夏骄傲长城，又想到这里有条黄河支流。又灌了几口酒，借着酒劲扯嗓子就嗷了一首歌：“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

    我唱了大概有小十分钟，忽地水面上“啪”一声窜出个巨大的脑袋，吓得我猛然一抖。心说不是把龙王爷给从河里唱出来吧？因为酒精作用胆子倒是比先前肥了些，眯着眼用手电打在水面上，“噗嗤”那东西打了个响鼻，看着那脑袋像是狮子或者老虎，我一下子就蒙圈了，这里怎么有这种猛兽？

    那东西只是露了个脑袋就消失了，这么一下让我整个人紧张起来。如果有那么一只猛兽下去了，和尚会不会有危险？想想又觉得不合理！要是狮子老虎这种猛兽，按逻辑应该也不会潜水底下超过8米才对！

    我猛然想起，这东西个头和绒毛怎么看上去像是只‘水獒子’？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獒子？难道是集团性的水混子？可这一路邪乎事多，这些事情还真说不准！

    想到这里我更担心的不行，心说和尚别有什么意外。三两下扒了衣服，看着不算汹涌的河水，咬着手电就一个猛子扎下水。

    感觉才溅起丝丝水花，刚想感慨一下自己这入水标准动作。只是一入水冻的不行，全身寒毛都发了起来，估计连酒性都冻醒了。身子连续摆动，河水被我以蛙式向两边拨开，快速的向底下潜去。奇怪的是这水性我仿佛是天生的，下水之后我都好像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我顺着城道下潜，这时候头脑开始发涨，估摸着将近七八米了，因为一般人下水超过七米，水下这种压力会使人不适应。这个情况让我恶心反胃，心说是不是该上去换口气，可这个时候手电光晕照向底下，居然看见一个漆黑的身影在水底下跳舞。

    我整个人一愣，待看清了那个人影顶着一颗光头的时候。心中暗骂，这小子在水底下跳舞，真他娘的是脑残中的凶残啊！

    和尚一看是我过来了，脸上尽是欣喜之神色，冲我张张嘴打了几个大水泡。然后指指自己的脚用力拔了几下！

    我看着和尚抖的跟筛糠似的舞姿，原本想扭头上水面。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脚卡在长城石壁里了，这会脸憋的通红，我估计卡这有一会了。

    和尚正浑身抽搐，眼看就要背过气去。我连忙游过去，抱着他的腿向上拔。可是那腿卡在石缝里动弹不得。我很疑惑为什么和尚的腿会卡

    在这里面？按说这小子也是老油条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随着我们两个的力量，墙边的淤泥搅散开来，河水变的浑浊周遭看不真切。

    凭借以前龙宫里的记忆和尚脚卡住脚的地方应该就是那条‘古长城的第一条龙’的位置了。

    “轰轰轰”

    忽然，那面卡住和尚脚的城墙顿时震动起来，然后频率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