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火如柱,雷龙盘旋着缠绕而下,远望时,好像撑起了天地的龙柱。
刑老爷子的身影凭空出现在雷云之上,凌空虚渡着走向了眼前那人。
他望着一身白布裹住全身的李一柏,久久未能言语,最终化作一声极重的叹息。
“昔日剑仙神采风姿,仍旧历历在目,可如今这副模样......”
“尸解仙呐,说来何苦道哉?”
李一柏眼神恍惚了片刻,沙哑开口:“我等求得不是一时,是大自在。”
“大自在?”刑老爷子哑然失笑,摇头道:“视众生不为人,却又自诩为神,这就是你口中的大自在?”
“若是叫当世那些无比崇拜你的小辈们知晓,不知他们该作何表情?”
李一柏冷哼了一声,望着他道:“刑余,不必冷嘲热讽,当年你若愿披上裹尸布,那一切你就都能明白了,我等行事,才是功盖万万载。”
神族人裹住肉身的白布,竟也是裹尸布!
刑老爷子不置可否,“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哪有你们这般自以为是?”
“我不像你,我只为自己而活。”
他话音刚落,李一柏眸中神芒流转,紧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已经知道了?”
刑老爷子笑了笑,缓缓开口:“自从披上了裹尸布,你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再非昔日我认识的那位当世剑仙。”
“我的确知道了许多,只是还解不开真相。”
李一柏闻言,盯着他看了许久,语气愈发冷淡。
“怪不得,想来这些年,梁州附近大墓内的石碑,你皆看过了。”
刑老爷子望向业火,龙柱业火已在渐渐消散。
“王相元神已成,我也不必再与你争斗,石碑之事,你无需过问,过些日子,我会亲自北上将一切说开,你我就在三清境见罢。”
李一柏发出极重的怒哼声,在表达不满。
“你亲自北上,怕不是为了解释什么,而是担心刑蒙弑神,死在仙京吧?”
刑老爷子拍了拍脑袋,作恍然大悟状,笑道:“差些忘了他也已经北上入京了。”
李一柏狐疑道:“你如此相助王相,莫非也是想要他做帮手,共同北上?”
“我本没有这般想法,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刑老爷子微笑颔首道。
“刑余,我不管你意欲何为,今日你既要保下王相,将来便要还我等一尊化神。”
刑老爷子摆手,“不对,不对。我凭实力护下的人,凭什么要还?”
“如果今天是你略胜半筹,莫非将来倒要你还我一尊化神不成?”
李一柏心中生怒,拂袖而去。
刑家猛虎,却是比老狐狸还要狡猾。
望着李一柏踏空而去,却朝着相反方向,刑老爷子神色一怔。
“他果然不是专程为王相而来,可能让他亲自赶来的事......”
“难道是先前那块裹尸布,已经在造就尸解仙!”
......
秦言燃烧神魂的后果逐渐体现,肉身不断绽裂,而此刻面对林砚两人围杀,他大口咳血,浑身淌血。
林砚异相镇压,陈平在以肉身强攻,杀势大开大合。
“子梁,带上轻语离远些!”林砚不忘嘱咐道。
刑子梁点头,扶起了林轻语,躲在风雪异相笼罩的范围之外。
他刚将林轻语扶到一边坐下,却瞥见萧唐挣扎着站起身,也想要趁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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