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直背负在身后的那根长棍,顿时间,棍身闪耀青光。
“武僧棍!”有人道出了这根棍子的来历。
“有点见识。”欧阳善哉哪是能停得住嘴的人,笑嘻嘻道:“没错,这就是咱金山寺的武僧棍,但这可不是每个武僧都能拿的,非得有大本领的人才有资格。”
刑子梁眯眼望去,气息流转双眼,那根棍子果然不凡,以不凡仙金锻造,极其沉重,一般人根本连拿都拿不起来。
赵京弯腰回礼,直起身后,握住了矗立在他身旁的那柄大剑。
刑子梁先前就望见了,那是一柄剑身宽厚的紫金重剑,同样不是凡物。
“有些古怪......”刑子梁轻声嘀咕了一句,他自己就是用剑的,自然能察觉到当中的不对劲。
“是吧?”欧阳善哉接话,“你也觉得那柄重剑有些古怪啊,重剑无锋,却也需开锋,那柄重剑根本不像是剑,却偏偏剑气缭绕。”
刑子梁哑然,这家伙还真是话多啊,天生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比自己还不要脸,跟谁都能说上两句。
“你说说,谁能胜?”欧阳善哉兴致不减,朝刑子梁问道,“我们打个赌呗。”
“你要是输了就得把生根面皮借我,我要是输了就请你吃饭。”
刑子梁闻言调侃道:“你不是答应了你的师侄孙不赌了吗?”
“我说了吗?”欧阳善哉扮作一脸茫然,良久讪讪一笑,道:“我说的是不赌博,我和你这叫打赌,性质不同。”
周围人忍俊不禁,刑子梁好笑道:“那你觉得谁能胜?”
“你这不是废话嘛。”欧阳善哉笑嘻嘻道,“我当然得支持自个儿人了。”
刑子梁仔细瞧了一眼,说道:“这可不一定啊,我看这赵京不简单,或许能胜。”
“不可能吧?”旁边有人说道:“赵京虽然是赵家公子哥,但好歹只是刚踏入丹境,了空可是丹境两重天了。”
刑子梁摇了摇头,指向了欧阳善哉,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谁规定修为高就一定能取胜,不信你问他。”
“这倒没错。”欧阳善哉点头,“了难不久前才踏入丹境,但偏偏了难被称作此辈武僧之首,而不是了空,就是因为了难当初便能以筑基战结丹,虽不能胜,却也不会败,了难厚积薄发而成丹,现在了空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说罢,他却又扬了扬脑袋,颇为自傲道:“可我就不同了,进境快且稳固,实力强横,难有敌手。”
这小和尚实在是不要脸,但偏偏还没人能反驳他,这才是最气的。
“不过嘛,我还是觉得我这师侄孙能胜。”欧阳善哉又再说道,“虽然不清楚赵京的本事,但了空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
虽然赌局已经作罢,但围观的众人还是被欧阳善哉激起了赌性,索性嘴上过过干瘾,低声议论起来。
这可不是赌了,考得是众人的眼力。
谁都想彰显一下自己眼力非凡,经验丰富,不断从各方面评价,说得有理有据。
“了空肯定能赢。”
“别这么武断,我觉得赵京真不差,谁要是猜错了,今天这顿饭就谁请客了。”
“那你就等着付钱好了,连欧阳善哉的话你都不信,我就不信在场还有能比他眼力更好的。”
诸如此类的低声对话不时响起,好好一场天骄战经过一番搅合后倒是成了关乎在场众人饭局的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