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可行?”女霸王听了邓血将军的话后,不确定的问向身旁的米若军师。
“这……”米军师思索一番,最后与邓将军对视一眼,点头道:“可以一试,不过还要看霸王您的气魄。”
“嗯……”女霸王点点头,随即有了决断。
“我便不信,纵横沙场多年的霸王,会抵不过这儿歌童谣!”
清冷的夜,女霸王召集将士们于帅帐之前的空地。
她高声喝道:“儿郎们!你们可曾听见,四方传来的故乡歌声?”
众将士皆低头不语,面色低沉。
“想家了么?”女霸王又问。
众将士依久不语,有几人开始小声啜泣。
“想家没什么,霸王我也想了。”
女霸王黯然泪下,她却不擦拭,继续仰头高喊道:“可家乡的亲人是否在等我们归去呢?”
力力将军跪倒军前大哭道:“我们家中的亲人,都已被那该死的汉军捉去了。”
“唉,那如此说来,我们便无家可归了吗?”女霸王狠狠一敦楚戟。
兵士们闻言,皆都放声大哭。
“不!”
邓血将军上前喝道:“回禀霸王,家还在!虽已不在楚地,但却依然在等我们归去。”
“哦?”女霸王一挑黛眉,忙问邓血:“家在何处?”
邓将军一指汉军大营:“就在那!家不是地田,不是屋房,家是亲人!”
“有亲人的地方,才叫做家!”
女霸王点点头:“那家在汉军手中,我们该如何是好?”
力力立即起身怒吼:“和汉军拼了!救回亲人!救回我们的家!”
随着力力将军的带头,米军师及其余七位将军也一齐高喊:“救家救亲人!”
“救家!”
“救亲人!”
将士们也纷纷加入到高呼之中,几千人神情激动,恨不得立刻与汉军拼命。
“好!”女霸王大喝一声,“上酒来!”
马上有兵卒抬出酒罐。因为人多酒少,所以这不知兑了多少水的黄汤分到每人手中只有一小碗。
“儿郎们!霸王我虽为女儿身,但却能驰骋天下,凭的是什么?”
“就凭我乃楚人!楚地的儿女重性情!笑生死!”
“此刻我与汝等把酒高歌,彼时便与诸君洒血沙场,救我亲人!”
说罢,女霸王放声唱道:
“儿时热血行天下,老时笑言败敌兵;一生潇洒不曾悔,唯憾君独赴黄泉;生死鸿泰无轻重,只愿携君沙场眠!”
“只愿携君沙场眠兮,方是楚国好儿郎!”
众将士也一齐高歌,一时间,悲壮洪亮的歌声响彻天地。
之前自四方传来的儿歌小调,竟被这歌声压的断断续续,不久便没了声响。
女霸王唱罢,一口饮下碗中酒,而后摔碗喝道:“谁愿随我上阵杀敌?”
将士们也一齐摔碗大吼:“吾等愿往!”
米军师见士气已成,便向肖燕、邓血使个眼色。
二位将军会意,随即点出一队最为忠心的将士随女霸王组成先锋精锐。
军师本人则和杜山泥、莫鱼鹰两位将军坐阵主力。
力力与其余四位将军分为左右两翼。
在天刚刚破晓的时候,汉军的探哨高呼:“楚军有逃兵来投诚了!”
汉军大帅立刻前往阵前查看,只见百余骑楚军士兵松松散散的朝汉军阵营疾驰而来。
“不要大意,提防有诈。”汉帅皱眉道。
“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楚军阵营传出一声怒吼,只见米军师挥旗下令大军追杀逃兵,话语间还有无数箭羽射向这百余人。
眼见跑在最后的几人被万箭穿身,汉帅点头道:“嗯,的确是来投诚的,去给他们指条退路。大军严阵以待,准备乘机击溃楚军主力。”
可就当这百余逃兵要从汉军侧翼退去时,其中一个小兵忽然大喝一声:“杀!”
“杀!”百骑“逃兵”一齐高喝。
“不好!中计!”汉帅一惊。
这些楚兵突然如猛虎般扑向措不及防的汉军,竟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一瞬间就将汉军的阵脚打乱。
“莫慌,吞掉他们……”汉帅刚想下令,一阵更为雄壮的喊杀声便自楚军主营响起。
此刻楚人已全军出动,要借着这股奇袭与汉人决一死战。
“防御!先把那百人剿灭!”
可让汉帅头疼的是,这百人彪悍异常,在一位骑着乌马的小兵带领下,如尖刀般在汉军中左捅右刺。即便杀了他们十几人,可却依然无法减缓他们分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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