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翁氏看向镜中人影,神情微愣,“是祖母手重了吗,那我轻点?”
华瑞雪摇晃着脑袋解释,“不是,就怕祖母累着。”
小翁氏舒心地笑了,“祖母不怕累着,现在能动就想帮你梳,还想帮你出嫁那天梳呢!不过你娘肯定要帮你。”
听到出嫁二字,作为小姑娘难免脸红,可她并不是小姑娘,但又不能不脸红,只能装作害羞不说话了。
最后,华瑞雪也不再打断小翁氏的热情,直到小翁氏让绿珠端上几盘首饰。
“你看看你喜欢哪种?”小翁氏问道。
浏览完两盘珠钗绢花首饰,华瑞雪抬头询问,“祖母,戴我平日的不行吗?”
小翁氏严肃地摇摇头,说道,“出门不比在家里,你平日那些太简洁小气了,出门还是得注重点场面。”
华瑞雪才懒得顾及别人的眼光,可小翁氏不看她挑选一只绝不会罢休。
她只好挑了一朵黄绢花递给小翁氏,“就这个吧。”
“就这个?”小翁氏说道,“如果你只戴绢花,那就多选几只。”
还多选几只,华瑞雪可不敢想象自己脑袋上遍布各色绢花的模样。
华瑞雪哭丧着脸,“二祖母,那阿福的脑袋不成了小花坛?”
小翁氏捂着手帕笑了,“哪有那么夸张,这个自然讲究搭配,你这孩子。”
“那我选珠钗呢?”华瑞雪问道。
“你年纪尚小,珠钗不可多,一只便好,但可以挑几朵绢花做陪衬。”
华瑞雪眼睛闪了闪,珠钗貌似不错。
小翁氏磨不过华瑞雪小人的“大道理”,只能同意她带一只粉紫的珠钗就好。
水灵粉紫色的通灵玉在光下散发着淡淡光晕,不夺目,不死气,既名贵又娇俏,尤其和着华瑞雪那双闪亮的杏眼,竟说不出灵气。
吃过早膳,老国公提出要送华瑞雪去府院。
不过话一出口,就被华瑞雪和小翁氏拦了下来。
华瑞雪说道,“有姐妹陪着,又有华龙华虎开道,还有绿珠照顾,祖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老国公生气地撇开头去,“祖父就想送你去府院而已,自己的孙女要上学了,难道我还不能去送送?”
小翁氏喝了茶水漱口,擦了擦嘴角才说道,“你只有阿福一个孙女吗?你今日去送了阿福,其他三个孙女怎么想,还不得怪你偏心。”
虽然大家都知老国公偏心,但能避免就避免,毕竟华瑞雪现在和那三姐妹共同入学,同为华国公府的子孙,碍于情面都应彼此照顾。
老国公依旧狡辩,“那我以后都送她们不成吗?”
“你怎么不在她们入学第一天送她们,那才是意义非凡!”小翁氏摆摆手说道,“行了,你少给阿福找嫉恨。”
看着小翁氏三言两语便压制住老国公,华瑞雪低着头,悄悄抿嘴浅笑。
老国公,“哼,你们爷孙都欺负我!”
小翁氏拉着华瑞雪的手嘱咐,“去了不可太皮,受了委屈就回来告诉二祖母,知道吗?”
华瑞雪点点头,“知道了。”
“祖父,我走了?”华瑞雪站在屋檐下朝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