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种辑安排的厢房,石沉立刻由后赶到袁云身边,然后扮出一副忠心的模样道:“主公,您刚才给的打赏太多了,那么宝贝的一颗琉璃珠子,您都可以替她们赎身了,可惜啊。”
袁云歪嘴一笑,也不回话,顺手就在衣袖中摸索了下,然后大手一挥,两颗闪亮的珠子就飞在了空中,石沉大惊失色,赶紧出手飞扑,摔了个狗啃屎后,还是安全的接住了珠子。
袁云从趴在地上的石沉身边经过,还用脚踹了一下他的屁股,这才没好气的说道:“这东西之前蒲元烧砖的时候出来了不少,名字叫作玻璃,我袖子里就装了不下十颗,你要喜欢都给你好了。”
那带路的丫鬟突然听到身后发出巨响,回头瞧时,却见袁侯的一个侍卫摔倒在地,不由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老实的带路,心中却十分困惑,今日自家的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平时根本不可能对楼里的客人稍加辞色,现在竟然把人直接请到了闺房之内,实在太过奇怪了。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凌蝶的闺房,袁云才到门口就闻到一股香味扑面而来,看来马上就要见到一位绝世美人了,这一下倒是让他有些为难了,寻思着一会要如何开口才好?
吱呀一声传来,丫鬟已经打开了凌蝶闺房的木门,很快便招呼了袁云主仆三人进入了内堂,堂内陈设简单质朴,除了几个席位以外,就只有一个檀香炉最是华贵,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奢侈物。
不多时,内堂的珠帘突然被揭了开来,转瞬就见一位玉人红润着脸颊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的白衣曲裾非常整洁,让人一见就非常欢喜,加之她挪动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会使得腰身左右轻微的扭动,看得人神醉不已,这样温婉的可人儿确实不多见啊。
美人儿到了近处施礼结束,才敢把低垂的脑门抬起,这一下顿时一惊,然后疑惑的问道:“你是谁?”
袁云苦笑一声,拱手道:“在下袁云,特来给凌蝶姑娘解释下另一个袁云的前因后果,只是希望姑娘听后莫要生气。”
……
袁云坐在返家的车架内,现在他那高兴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因为刚才被凌蝶甩了一个大嘴巴,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说来也奇怪,被人甩了一嘴巴后,袁云倒没有发飙,反是在听到凌蝶说要去见他二姐巧雅时,被对方那痴心的模样给震慑住了,花船斗艳才一面之缘,就能如此痴情,这凌蝶会不会太荒谬了点?
而且二姐还是个女人啊,凌蝶听了依然坚持要再见一面,那种决然的神色实在让人不忍拒绝,不过这样也好,两人当面把话说清,事情也就结了,免得自己混在中间吃力不讨好。
如今自己一堆正事还需要办理,可没什么时间陪这些青楼内的花魁耍花腔,可叹。
“小六,你那叫邓八的堂兄何时才到?”袁云稍微掀开了一些车帘,然后对着赶车的小六问了一句。
问完,袁云又看向了刚刚离开的红袖楼,今晚绝对是把种辑、吴硕、董毕三人得罪死了,接下来他们必然会想方设法的报复他袁云,甚至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就最好了,很快东边的徐州就要开战了,可没多少时间陪他们继续玩,必须速战速决才行,然后让他们三家好好的大出血一次,自己的新城还差着好些钱粮呢,这些世家大族不贡献一些怎成?
小六想了下,然后回道:“我去信有些日子了,估摸着这几日就到了,这次我堂弟来可是拖家带口的,想来路上多少会有些耽误,要不他绝对能三天就从宛城跑来。”
袁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一边骑马跟着的石沉问道:“让马钧他老婆赶制的那些纸张可做好了?”
石沉驱马走前几步,然后回道:“都弄的差不多了,只是为何主公要这么麻烦,非要把纸张里那些什么纤维分什么密度,出来的图案虽然让纸张好看了些,但是淡淡的那么一层,想看清还必须凑很近才行,这东西有啥用处啊?”
袁云摇了摇手,笑道:“不做这种水印加工,别人要是随便模仿,我不是亏大了。”
石沉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眼前的小主公既然花大力气在做这事,那么就肯定有其目的,自己只要静观其变就是了。
车驾不久便回到了袁府,如今这个府宅的门面已经被拆的七七八八,按大姐的话说,侯爵府就该有侯爵府的威严,所以准备把袁府大门口彻底重建,材料都选了最好的,然后专门请了马钧设计,这次却直接拒绝了袁云这个小弟的帮忙,因为实在担心他会在大门口弄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进入前院后,袁云没直接去自己的后宅,而是去看望了还卧病在床的张翔,华佗虽然医术高超,奈何当时张翔实在伤的极重,一条左腿终究是瘸了,如今生命已经无碍,只是需要静静的躺在床上调养,为此袁云还准备给他安排几个侍女来伺候,结果张翔那粗壮的妹子就把活全部揽了下来,每日照顾起哥哥来也是尽心尽力。
张翔见自家的侯爷进来,立刻想要由床上爬起,最后却被袁云指挥着石沉按倒,等到袁云检查了一遍张翔那断掉的伤腿后,才暗叹口气,这伤其实就是替自己大姐凤萱受的,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司马懿太仁慈了,只杀了他一个手下而已,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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