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他会在下一刻就会杀人!
少卿问了这话,过了良久他才轻声回话:“兔子。”
他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双白皙的手和尖尖的下巴,因此,这样很容易让人多注意他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低很小,像是十八、九岁少年的声音,他的声音像初春,有着那时的微凉,有着那时的微暖,似冷还暖,奇怪的修士,少卿眉间轻轻皱了一下,又快速展开。
如果她不是修士,又在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估计自己还听不见他这么小的声音。
听闻,少卿低头一瞧,那只漂亮的兔子这时忽的向这修士怀里跳去,与此同时这位修士恰好张开双手稳稳接住了它。
少卿这才注意到这只兔子可真肥!多庆幸之前她没注意到这是只肥兔子。这兔子将视线忽的从他怀里转转到少卿身上,少卿心虚地眨眼,这兔子还神了!
灰袍修士抱好了灵兔,手轻抬,朝少卿丢出了一个不宽的长木盒子,少卿接住,感到奇怪,便问他:“你为何给我这个?”
她的疑问他没有回答,少卿打算将此物归还于他,可惜,他做完这些就走的很远了,不过眨眼间,少卿就无法看见他了。
少卿看着前方已不见那人的身影,嘴里嘟囔着:“真是奇怪的修士,奇怪的兔子,奇怪的组合。”
转身进入阵法内,走到阵法中间先将合欢宗服换下,换上原本的月牙白长裙,想试着梳个女子发式,弄许久发式没梳好,头发却乱的一团糟,无奈只好将头发恢复原来的模样。
这时,少卿才将木盒打开,出乎意料的是只符笔,还是个上品法器。
笔管透体黑幽,从上至下刻有红色痕纹,一路弯延像是血从上而流下至笔管末。笔毫圆润很美,似含苞欲放之玉兰,给人以一种赏心悦目的快感。
除去笔管的怪异,这笔毫不得不说真的极为……少卿想了想,最后用“正常”两字来形容它。
少卿将这支符笔收好,盘腿打坐,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天亮以后,少卿又收好阵法,继续向前走。没走多久便到了墓沙城,原来昨日走了半天还没出合欢宗的地盘,只是出了宗门。
合欢宗下墓沙城里修士众多,修为有高有低,凡有打斗现象皆有专门巡逻队管理。
少卿随意在墓沙城里逛逛,路上有摆摊的修士叫卖,少卿自知没有魔灵石,也就不去看了。
而在少卿看不见的茶楼上有个人却注意到了她,雁青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视线下扫,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小子的身影。
雁青双眉快速一拢,后又立马恢复正常,起身往下走去,楼里的打杂恭敬向她行礼。雁青对此无视,快速走下楼,街上修士来来往往,那白色身影却不见踪影了。
楼下的一名男修见雁青下楼张望四周,似是在寻找谁,为了讨好她,他马上就跑到雁青身边,谄媚道:“雁师姐,不知您要找何人?”
雁青侧身一见这是酒楼里打杂的外门弟子,想了想,道:“刚才有名白发白衣的女修,可知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