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仲苏笑道:“这个本太子怎会知晓?”
慕容一潇弯起嘴角,清声道:“既然太子连皇上的近身三十六卫都不知,又怎会知道小弟?新尧多少人?若是新尧的有能者皆被敏政太子知晓,那整个新尧岂不是岌岌可危?”
慕容一潇三言两语便将钱仲苏堵的心服口服,她深知钱仲苏怎会不知楚唤的左右三十六卫,遂特意问他,若是他堂而皇之的说他知晓,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说他私下查过,总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钱仲苏没想到她竟然将此事放大,放在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上,他竟不知如何接下话,便尴尬的笑道:“是为兄失礼了,萧正使,请海涵!”
慕容一潇笑而不答,为了方便行事,出发前便和楚唤商议好,她出使的这段时日,她名为萧慕。
钱仲苏见慕容一潇面色淡然,复清声道:“哦,只顾着和诸位说闲话,倒是把正事给忘记了,在下前来是来传父皇旨意,还请诸位接旨。”
程如是闻之,便退到慕容一潇身后,躬着身子,左臂护胸。
钱仲苏朗声道:“明日卯时三刻,请新尧正使入殿!”
钱仲苏传毕,妖魅的神情笑道:“各位,父皇此次只是请正使一人前去,诸位务必准备好,在下这边有事便先告辞,若有什么事情,差人通传一声,在下定会竭尽全力。”
待钱仲苏走后,三人愣在当场,他们没想到,康献帝钱恭翼,竟然只召见慕容一潇一人,心中亦颇为她担心。
慕容一潇则依旧是淡淡的目视着前方,她此次只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心中不住地叹息,她若一进宫,言语有不得是的地方,康献帝有千种方式让她去死,有千种理由抵挡任何蜚语。
程如是上前问道:“正使你是如何算到,钱仲苏今日回来?”
慕容一潇敛过眉心,轻蹙着道:“国师可还记得林少革?”
程如是问道:“鸿胪寺卿林少革?”
慕容一潇颔首道:“正是此人。”
程如是反问:“怎么此事和他有关?”
“国师可还记得,那日你查探偷袭黑衣人身上的有没有什么特征,你都查到了什么?”慕容一潇问。
程如是回想着,半晌,才回道:“有部分黑衣人手心处,都有一个圆形火红的朱砂记,而另一部分人双手都有一些厚重的老茧,除此之外,便无明显特征。”
慕容一潇问:“国师可查过这些火红的朱砂记?”
程如是回道:“嗯,据阿狂所知,这些朱砂记皆来自西摩门。”
慕容一潇点点头,轻声道:“而那些手中有老茧的黑衣人,国师便认为他们可能是西越养的一群死士对吗?”
程如是道:“不错,那群只能是西越人,而只有西越人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
慕容一潇微微笑道:“的确,只是国师不知,这群人是谁派来?”
程如是问道:“正使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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