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恭翼苍老的手背皱起几层皮,紧紧的抓着龙袍前的一角,但面色依旧温和,带着一丝礼笑。
钟正是他们西越最好的铁匠大师,将他带走,无非是将西越的兵器谱带走,这是绝不可能。
钱恭翼歉笑道:“不如正使让钟正前去指教两三月,便放他回来,兰晋离不开他,若是正使觉得不妥,今日之事朕再斟酌一番,正使不如先回去?”
慕容一潇知他这已经做到极大的让步,若是她再不松口,只怕五座铁矿也不翼而飞,遂复声道:“还请陛下着人前来落定文书,萧慕这就签下,如何?”
钱恭翼见她终于松口,遂唤来下人,钱仲苏双眸一直盯着慕容一潇的身后,总觉得她背影很熟悉,就是不知在哪里见过。
直到午时,文书才算达成,慕容一潇带着文书,想要离开越宫,岂知,钱仲苏早在她签下文书之时,便暗暗的着人监视她。
慕容一潇怀揣着文书,被人引到一处宫苑,她不知此地是哪里,但她知晓的是,她此时只怕被他以细作之名软禁起来。
钱仲苏为人狡猾,他定是打算好,她只要签好协定,便命人将她拘禁起来。
只怕此时钱仲苏早已拿着她签订好的协定文书,让户部尚书到新尧宣读,上游堤坝不久便会修筑好。
那她要怎么出去?她只能等阿狂回来,她要有耐心。
半月过去,慕容一潇被钱仲苏锁在相宜苑内,每日定时有人送来饭菜,两三天送来洗漱,将她伺候的无微不至。
慕容一潇静默时分,便拿起案边的书,静心研读,还经常临窗练字,日子也在她越来越沉静的时光中慢度。
一月过去,消失一个多月的钱仲苏终于现身,此次前来探访,必定协定文书已起到作用,怕是来道喝的。
不出慕容一潇所料,钱仲苏一进门,便兴致大好的哈哈大笑,“想不到,新尧的潇贵妃有这等胆识和气魄,所料之事竟如身临其境,潇贵妃,不如今后你跟着本太子吧?本太子定会让你受到无上荣宠,怎样?”
慕容一潇放下手中的笔,道:“太子何出此言?即使太子知道本宫乃新尧潇贵妃,还要留下本宫,难道太子不怕世人的流言蜚语?要知道这流言可是如刀子般,难道太子无惧?”
钱仲苏又“哈哈”大笑两声,健步走至慕容一潇跟前,慕容一潇神情清淡的迎上他阴鸷的双眸,“本太子怕过谁?你以为你知道几个西越朝中大臣便想蒙混过关,你以为你开出的条件真的是楚唤想要的?潇贵妃,只怕你这位前锋做的的确不错,难得本太子瞧得上你,这该是你的荣幸,你应该感到幸运?”
慕容一潇暗下清淡的神情,细想着钱仲苏话中的意思。
的确,不管是她面对西越满朝文武之时,还是面对康献帝之时,钱仲苏都好像未过问多余的话,当时她便觉得蹊跷,只是一心只在协定文书上,无暇顾及旁人的言行,是她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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