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潇翘首以盼的往长生殿望,可怎么望也等不到程如是,又等了许久,终不见他的身影,这才转身回到东羽宫。
回到宫中,慕容一潇命叶和前去长生殿边上打听打听,这一打听才知,原来程如是被楚唤关入的大牢,具体因何事,所有人都不知道。
慕容一潇担心刘玉的事,遂命阿菲前去大牢买通狱卒,没想到狱卒一听是探望程如是,任谁也不敢放行,只说上面有旨,谁都不能探望国师,多少钱都不收。
慕容一潇安下心来,细细想着,程如是是楚唤的左膀右臂,他并没有对他做出处置和罢免,说明楚唤只是想关他两天,所以国师此时并无大碍,只是心中担心刘玉,若没有他挺身而出,两次都险些丧命。
若想出宫,外面必须有个能信得过接应的人,而除了刘玉,她想不到还有谁会为了她冒险,若是能出去,她绝对带他一起离开新尧。
慕容一潇垂着低眉,低声叹息,早不入狱,晚不入狱,偏偏这个时候。
楚唤在长生殿内来回踱步,心烦意乱,他从未见过程如是那般坚定的眼神,那是对慕容一潇执着的坚定,他心中隐隐惧怕,他极怕慕容一潇心中的那个人会是程如是,他更惧怕程如是不顾一切为她付出的心,终有一天会打动她,她不再是他的所有,哪怕她轻描淡写的望过程如是一眼,都让他整个人浑身不自在。
他不能再让她们相见,他怕他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会将程如是一怒之下处死。
此时门外崔其宏轻声禀道:“皇上,皇上去上都打听的人回来了,皇上是否此刻便召见?”
“宣,宣他速速进殿!”楚唤极冷的声,没有一丝温度的厉声道。
崔其宏吓的,赶紧退身离去,不一会儿折回时,身后带回一个黑衣暗卫。
黑衣暗卫躬身福礼道:“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告诉朕,潇贵妃的事情查的怎样?”楚唤冷声问。
“启禀皇上,奴才去上都查问之时,都说潇贵妃自小在宫中长大,并没有什么心仪之人,坊间流言更是清澈白底,皆无任何秘事。奴才又找到自小在宫中看着潇贵妃长大的一位姑姑,据那位姑姑说,潇贵妃幼时离开宫中七八天左右,因当时她第一次被后主慕容庭责罚,所以她记忆特别清晰,说是潇贵妃自从那次后,看见身穿白衣的男子便极为感兴趣的相问,至于其他,恕奴才没能查探更多。”黑衣暗卫躬身道。
楚唤闻之,心中更加确定,慕容一潇心仪之人定是程如是,他们幼时便见过,她还对白衣男子另眼相看,他们定然是相认过了,程如是说他认错了人,又想起他们在游廊上低眉顺语的说话,心中的怒火极具加深。
“砰”,书案上的书被楚唤顺手扔开,崔其宏颤抖的站在一旁,楚唤双手扶着案边,垂着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们都退下。”
下面的两人如释重负一般退下。
楚唤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直到来到东羽宫前,踢开门前守卫,破门而入,走到正殿没见到慕容一潇,便绕到后面寝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