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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里,院中的青草越来越枯黄,慕容一潇总想着怎么整理,近日尚食局送来是饭菜越来越难吃,所以慕容一潇打算着人将院子收拾出来,打算种些青菜。
尚功局和尚服局送来的珠穗和衣物料子差的更是离谱,阿香不得自己将以前的衣物拿出来重新缝补,这些事,皇后根本不在意,吃什么,她只要吃饱便是。
如今的东羽宫越来越和冷宫相象了,宫里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皇上不宠爱谁,谁的日子便是极难熬。
尤其是上次和晴妃之事后,这膳食和衣裳越来越不成体统,东羽宫内的宫女和太监,基本上没有几顿是吃的饱,慕容一潇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竟也过了一个多月。
近日,尚食局也不送膳了,让东羽宫自己去领,前去领膳的宫女和太监,被尚食局的人羞辱了好半晌,这才端出来一些寡淡的午膳。
回去之后,小宫女和小太监不敢和叶和禀报,因知上次叶和之事,皇后为她倾巢出头,皇后待他们爱护备至,他们谁也不敢再让皇后为他们受委屈。
时日久了,这每到午膳之时,时辰总是往后延拖,这日,慕容一潇在殿中等的焦急,肚子一直咕咕叫,她让叶和去外面瞧瞧,谁知刚出大门,便看到后院的福兴和绿窕低着头,慢慢拖拖的走回来。
叶和迎上他们,见他们手中什么也没有,厉声问:“福兴,让你们去领午膳,怎的空手而归?还有你们这都去了几个时辰了,饿到了皇后娘娘,仔细你们两个的皮?”
福兴抬起头,叶和顿时傻了眼,着急问:“怎么这是?怎么会伤成这样?谁打的?”
福兴肿着眼,脸上被打的血迹斑斑,头上还有一个大包,噎着声哭道:“叶和姑姑,求姑姑给奴才做主,福兴今日和绿窕去领午膳,谁知……”
叶和是急性子,见福兴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喝声问:“谁知什么?说啊,绿窕你说……”
绿窕抬起头,脸上红的发紫,肿的老高,一看就是被人扇了巴掌所致,抽泣着道:“姑姑,是晴妃身边的音蕊姑姑,她不仅不让福兴去领午膳,而且还冤枉奴婢偷了晴妃娘娘的鸡汤,奴婢根本没有见过晴妃娘娘的鸡汤,硬是将奴婢手中给皇后盛汤的罐子夺去,说是证据,奴婢气不过,上前理论了几句,便被她身边的人打了几下,还让尚食局不给午膳,福兴和奴婢无能……”
叶和听不下去了,这宫里还有没有尊卑?是她晴妃位份高还是皇后娘娘位份高?
她拔腿便跑回东羽宫寝殿内,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始末说给慕容一潇听,慕容一潇淡淡的听后,极淡的声问:“尚食局为何这两日,让人自行取午膳?不是每到午时,他们自己会送来吗?”
叶和禀道:“娘娘有所不知,近日,尚食局新换了主子,是晴妃娘娘偏爱的一个厨子,取代了以前尚食林昭絮。”
慕容一潇淡淡“嗯”了一声,垂下头,喝着手中苦涩的白水。